您的当前位置:首页“神秘”的超现实主义画家——玛格利特

“神秘”的超现实主义画家——玛格利特

2022-02-22 来源:乌哈旅游
 “神秘”的超现实主义画家——Magritte

内容摘要:马格利特,就像一个谜。他那神秘、引起误解、诗意般的画作,为我们打开了了解他绘画的大门。在充满混乱与动荡的超现实主义时期,马格利特以他清晰的思维,保持着明锐的洞察力,将日常生活中平凡的事物拼凑出充满内涵的场景,以绘画的形式展现给世人,让我们充分领悟到文字与图像、现实与奥秘、意识与外部世界间的关联性。 关键词:马格利特 超现实主义 神秘梦幻

“为了做到能专注于创作那些能揭示人间奥秘的图画, 我必须,

十分清醒才行。”

——————雷内·马格利特

雷尼·马格利特,全名雷内·弗朗索瓦·吉籣·马格利特(Rene Fracois Ghislain Magritte),于1898年11月21日出生在比利时的Lessines,他于1967年逝世于布鲁塞尔,享年69岁。

马格利特对童年的往事大都忘记得一乾二净,当有人问他哪件事记得最深刻时,他便会说在孩童时,很喜欢与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走到个旧公墓里玩要。有一天,当他们爬过围栏入到坟场后,看见一位画家正在埋头苦干地画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走上前去看画,发觉画中的景物就是坟场。当他看完幅画后感到十分托异,画得异常真实,从此他便对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1916年马格利特进入布鲁塞尔美术学院,当时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之际,战后他与维克托·塞尔弗兰克斯一起在一家墙纸厂工作。1922年他从基里柯的绘画中得到启示,调整了自己的艺术方向。1924年开始作超现实主义的绘画,1926年加入“神秘协会”,比利时的超现实主义团体的成员们都在那里聚会,他作为风格独特的艺术家活跃于画坛。此后,他始终保持着精细的和神秘主义的写实风格,很少变化。1927年移居巴黎,经人引见,加入了安德烈·布雷东的团体,成为法国超现实主义运动的主要成员。1930年由于厌倦巴黎癫狂喧哗的生活,回到布鲁塞尔,过着宁静的生活。由于他远离现代艺术的中心,因而绘画没能得到应有的重视。二次世纪大战后,他的作品相继在欧美展出,特别

在1966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举办回顾展后才引起人们的狂热,他对超现实主义的贡献才真正得到人们的认识。1967年8月15日,马格利特在比利时首都布鲁赛尔悄然而逝。

1912年,也就是马格利特14岁那年,他的母亲雷吉娜·伯蒂夏姆斯投河自杀,两周后尸体才被打捞起来,当时她身上的衣服被水撩起缠绕在脸部,这一幕永远在马格利特脑中挥之不去,作品《情侣》(1928,54.2x73cm,私人收藏)就一再出现这一场

景。

1922年,马格利特看到了契里柯的复制作品《爱之歌》,从此确定了自己的风格。据他后来说:“(这幅画)比我发现未来主义画家时对我更具决定性的影响,未来主义画家开启了我对一种绘画风格的认识, 契里柯却让我明白最首要的事是知道要画什么。”

1925年,马格利特进入超现实主义时期。作为超现实主义的成员,“在这个专门研究刺激、吸引注意力的绝招、政治纠纷、性的丑闻、友谊的破裂、激烈的半宗教性危机的运动当中,马格利特显得异乎寻常的冷淡。”他的作品的最大特点是恐怖,所有的画面都充满了特殊构想的形象,并且他不受流行的新技巧的影响,一直坚持写实的、精确的“具象风格”。所以超现实主义领袖人物布勒东称马格利特的作品是“最清晰的超现实主义”。

1926年,马格利特开始用一种契里柯式的超现实主义风格来作画。早期作品《受威胁的凶手》(The Menaced Assassin )显示了马格利特一生绘画中所常运用的隐藏的秘密、色情和日常情景的一些要素,这幅画有着日常生活的环境,又有着梦境的荒诞,确实像一种在梦中浮现的被遗忘得记忆。

作为画家,马格利特的叙事才能十分杰出,他的作品多半是故事和绘画的结合,描绘的东西都是普通的,日常的,形象也都是具象的,我们再熟悉不过。但是马格利特把这些我们熟视无睹、认为不可能凑在一起的东西共同放在某个时间或场景里,就产生了一种恐惧,一种神秘感。1935年,他创作了一幅名为《肖像》(Still-life Portrait)的作品,这是一幅静物,一只玻璃杯,一只酒瓶,一副刀叉,一片火腿放在一只盘子中,画得极为逼真,但物体似乎不是放置在一个视平线上,而是悬挂在一个灰色的空间中,造成一种梦境的感觉。可不知为什么,火

腿的中心瞪着一只眼睛。马格利特没有在这幅画上表达什么深刻的主题,而是通过这种出人意料的构思达到某种心理感应的效果。

《空白卡》 1965年 81X64cm 油画 华盛顿国家画廊藏

马格利特的作品充满变形、变位、量变,不寻常事物的熔接,产生荒谬、讽刺、幽默或寓言般警世的效果,对人生的孤寂、疏离、色情、暴力以及危机感等的掌握特别突出,甚至他自诩是哲学家而不是艺术家。虽然采用日常生活的事物为意象,却意图陈述着深奥的喻意。还有马格利特的画作命名,常常是

看来与主题不相干的,这是他认为Real、Image及Language三者是密切但独立存在的个别因素,这是企图打破图像与文字的从属关系,于是常见到的《空白卡》是说明‘可见与不可见’的关系;意谓‘这不是一支烟斗’的作品《图像的背叛》,即是‘白马非马’或‘指鹿为马’式的哲学思辨。

《形象的背弃》 1928-29年 59.06X80.01cm 油画 纽约私人收藏

除了叙事功底了得外,马格利特的作品还都处于哲学与戏谑之间。1928年到1929年间,马格利特创作了标题为《形

象的背弃》的作品,这是一个符号意义的转换,画的是一个野蔷薇木制的烟斗,精细得像一张广告画,画的下方有一行文字:“这不是烟斗(Ceci n’est pas une pipe)。”如果不是烟斗,那又是什么呢?如果作品具备说话的能力,它一定会告诉人们:“我仅仅是一幅画。”用同样的混淆图画的真实性的构思,在《错误的镜子》里,马格利特的描绘更加具体化:眼睛在观看大自然时,瞳仁中反射出白云

和蓝天的影像成为一面“错误的镜子”。

马格利特曾在一封信中提道:“我认为绘画的艺术是这样的一种科学,它将诸多色彩并置在一起,使它们原来的表象消失,而浮现出一个诗般的意象······在我的绘画里是没有‘主体’没有‘主题’的。它是一种想象的意象,它的诗使那绝对无知也不可知的事务复活而成为可知的。”

1929年,马格利特在布雷东主编的《超现实主义革命》的最后一期上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物体、物体的形象以及物体的名称之间都不存在不可转移的联系,因此,他总是能出人意料地把一些毫不相关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就想文学的意识流一样,思绪在无目的的流动中把不相关的东西联系起来,而又产生出新意义。

《比牛斯的城堡》 《收听室》

马格利特五六十年代的作品对事物的想象和洞察更加敏锐。《比牛斯的城堡》(1959年,200X140.5cm,美国洛杉矶郡立美术馆藏)中大块的岩石像鸟儿似的在空中飘浮;《雷卡米埃夫人》中的人物变成了棺材;《收听室》(1953年,80X100cm,纽约私人收藏)里的大苹果更是要膨胀得冲破墙壁。

马格利特在艺术上追求“逼真的”超现实主义,在创作中把梦境般的象征性物体,用相机写实主义的手法进行描绘,并把一些逼真的局部拼凑在一起,造成一种怪诞奇特的“幻觉景象”。他认为自己的绘画不同于弗洛伊德的“潜意识活动”和“梦境”观点,他特别相信俄国哲学家乌斯宾斯基的“清醒的梦”和“半睡眠”的理论,在他的画面上主要表现“刚从睡眠中醒过来”的一瞬间的形象感受。据他自己解释,这一瞬间是最可贵的,因为一觉醒后刚刚睁开眼睛所见到的

现象都处于朦胧状态,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时候见到的东西,是现在看到的东西,还是梦中见到的东西。马格利特认为,作画只有把这种感受表现出来,才能把艺术深入到揭示现象的“神秘的本质”中去。

对于自己的绘画意识,马格利特曾写道:“我想象中的绘画艺术,就是将绘画像诗一般的形象表现出来。那些形象显示出的丰富性和精确性,是我们的眼睛极易分辨的树木、天空、石块、物体、人物等等。这些形象一旦摆脱被利用的价值,而赋予它们丰富含义的疯狂寓意时,就会产生一种被理解的包容性。

同时期的很多画家认为马格利特的作品很有挑战性,保罗·努热解释道:“马格利特的画作,之所以富有挑战性,并非与一大堆象征图像有什么关系。他的画作只不过是在世上不断出现、又瞬间即逝的景物中,某种物体与精神上的一种奇特反应而已······这股神秘的力量,使原本繁复的宇宙中分离出来的从属客体,奇迹般地逃脱客体,蓦地似醒非醒地活起来······”

部分作品分析

《受威胁的凶手》 1926年 150.5X195.6cm 油画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受威胁的凶手》近乎平涂的画面有着契里柯式的空间效果,像是拙劣的舞台布景:被杀的裸女躺在房中的床榻上,她是一家百货商店的时装模特儿,但是

她的嘴唇却流出了真实的血;正在仔细倾听留声机的凶手,也是一位服装模特儿,桌子上摆着他的礼服和礼帽,地上摆着一只皮箱,凶手毫无表情的面孔,与背后凭窗望月的监视者们、前面埋伏着随时准备捉拿凶手的侦探们的面孔如同出自一辙,因为他们都是以作者本人的肖像为原型的。房间的布置象电影布景,人物的动作显得有种笨拙感。马格利特揭示出内在深刻的恐怖感,通过事件中隐藏的神秘来迷惑观者,他不像达利那样使自己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而是在平和的心境中记录自己的梦,再把自己的思想贯穿其中。

《雷卡米埃夫人像》 雅克·路易·大卫 1800年 油画 173X243cm

巴黎罗浮宫博物馆藏

《雷卡米埃夫人》 马格利特 1951年 油画 62X82cm 华盛顿私人收藏

《雷卡米埃夫人》是纯粹的嘲弄性作品,它不具备任何幻想的意义。他按照法国古典画家达维特的一幅著名肖像画《雷卡米埃夫人像》构思了这个令人观后不快,但却能颖悟的画面,用棺材代替当年被画者与画家之间引起过争论的肖像(达维特画雷卡米埃夫人的肖像时,改变了夫人头发的颜色,使夫人大为不满,该画只得未完搁下)。马格利特喜欢静态的构图,因为静态成了事物与人物相遇的瞬间,所激化出的神秘感的一部分。对他来说,从静止不动的姿态到死亡的静态,其间的距离并不长,是合乎逻辑的。雷卡米埃夫人被安置在棺材般的“笼子”里,我们很难找到,比放在画家“躺椅”上面,取代活生生人物的木棺,更为“固定”和“僵硬”的东西。他的另一幅按马奈的《阳台上》一画所作的油画,也是如法炮制,把原阳台上的四个人物画成四具棺材,含义雷同。

《虚假的镜子》 1928年 54X81cm 油画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虚假的镜子》表现的是一种幻想的风景主题,那是一幅绘画而不是镜子,也不是大自然。这件作品是马格利特1928年在巴黎时,见

到当时摄影家曼·雷所拍摄的一张眼睛的特写照片,受到启发而画成的。画面是一个眼睛的特写,在虹膜上描绘着所反射的蓝天白云,这使得极其平凡的最常见的现象,由于彼此之间的对比关系,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而进入超现实的“艺术境界”之中。这是马格利特超现实主义绘画的另一种表述形式,他认为世界上没有见到的“真实”,只有感到的“真实”,绘画的“真实”本来就是一种人眼的幻觉,艺术家只是图解而已。当时布雷顿称赞他的才能表现在“对视觉现象进行试验······显示语言和思想形象的从属特征之上。”他的贡献不仅将语言和思想的重要性置于视觉形象之下,而且还建立起词语和符号之间新的对比关系。所以被西方评论家认为,他在超现实主义艺术中,自成一家,反映了西方一部分“现代人”的精神世界。

马格利特作为“谜语”绘画大师是无敌的,他在形象的形成和如何解释形象两个方面具有广泛的影响。作为“非个人性”的、简化了的写实主义形式;他善于强调视觉形象的重要性,把语言和思想的重要性置于视觉形象之下;打破了逻辑和因果关系的常规,建立起词语和符号之间的对等关系。马格利特的绘画风格也影响了以后的许多画家。

参考资料:

易英著,《西方20世纪美术》,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10月

杰里米·沃利斯、琳达·博尔顿著,王骥译,《立体派艺术家与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天津教育出版社,2008年1月

崔庆忠著,《现代派美术史话》,人民美术出版社,2004年3月 曹小鸥著,《新具象艺术》,中央编译出版社,2000年4月 潘东波编著,《20世纪美术全览》,相对论出版公司,2000年

葛鹏仁著,《西方现代艺术·后现代艺术》,吉林美术出版社,2000年10月 顾森主编,《现代艺术鉴赏辞典》,学苑出版社

亚历山德安著,李长俊译,《超现实主义的艺术》,大陆书店出版 朱伯雄编著,《世界美术名作鉴赏辞典》,浙江文艺出版社,1991年7月

因篇幅问题不能全部显示,请点此查看更多更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