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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小说阅读环境描写的作用专题指导与训练

2020-01-09 来源:乌哈旅游


高考小说阅读环境描写的作用专题指导与训练

2004年高考辽宁卷,2007年高考海宁卷、湖北卷,2008年高考海宁卷、江苏卷、浙江卷、广东卷均选用了小说这种体裁。从历年高考考查的情况来看,小说文本阅读有走热的趋向,估计09年高考全国小说阅读文本的试卷应该在5~8套之间。

小说阅读中,环境描写的作用便是常考题型之一。07高考湖北卷、08高考海南宁夏卷和08年高考浙江卷均对此题型进行了考查,09年考此题的可能性很大。 一、分值预测。

07年高考湖北卷的考查此题的分值是4分,08年高考海南宁夏卷考查此题型的分值是6分,查此题型的分值是5分

由此可见,09年高考此题型的分值区间应是4~6分,估计不会突破7分。 二、考题提问方式预测。

07年高考湖北卷提问方式是“本文开头两段的场景描写有哪些特点和作用?”08年高考海南宁夏卷提问方式是“小说两次写到一陈‘冷飕飕的风’,有什么作用?”08浙江高考提问方式是“指出第5自然段中景物描写所采用的手法,并简析该段景物描写的作用。”

由此可见,09年考此题型的提问方式应该为以下几种:

1.本文第*(*多是文章的第一段或最后一段)段的景物描写有什么作用? 2.本文第*段和第*段的景物描写有什么作用? 3.本多次出现对*的描写,请分析其在全文中的作用。 4.请阅读第*段内容,试分析其景物描写的作用。 三、考查知识点预测。

环境描写,尤其是自然环境描写的作用有以下几点: 1.渲染营造某种氛围或气氛。 2.展开、推动故事情节发展。 3.交代人物身份,表现人物性格 4.象征和暗示。 5.衬托人物心情。 6.交代人物活动环境。 7.深化文章主题。

07年湖北卷考查了第1和第5点作用,08年海南宁夏卷考查了第2点作用,08年浙江考查了第1点、第4点和第5点的作用。

根据环境描写在小说中的作用和往年的高考试题看,09年的考查点应该集中在对第1、2、3、5、7点作用的考查上。

四、高考仿真训练。

灰袍子 作者:石舒清

当了努尔舅爷的面表现出这惊讶来。

努尔舅爷被这样的算法搞得很茫然,好像他并不清楚十个儿媳妇娶到家里他究竟花了多少钱。有这么多么?有二十万么?乖乖,二十万,那是多少钱?但他还是很高兴被人这样说的。都说从此他们老两口可以享福了,十个儿子,一人一次买二两肉,就是二斤肉了,老两口天天吃肉都是有可能的啊。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树大分枝,十个儿子,一一分出去了,老院子里只余了老两口,也完全不是在享什么福的样子,倒似乎是更忙碌了,更不得消停了。一大堆孙子啊,张开口来会有多少嘴?在别处不大可能集中张嘴的,但集中到爷爷奶奶家来张嘴,却是常有的事,每一个嘴里多少都得填一些食啊,而且儿子们还要出去打工,一打工地就撂下了,谁来给犁呢摆呢?弟兄们即使有闲,也是靠不住的。说来能指靠,能靠得稳的,还是努尔舅爷。就常常看到努尔舅爷在犁地、在摆耧,一时在这个儿子的地里,一时在那个儿子的地里,一看就好像是看明白了,要那么多的儿子干啥呢?有多少儿子老子也得受苦。

我先前写努尔舅爷的时候,就曾写过这些的,说来也是旧话重提,没多少意思的。但是想不到努尔舅爷突然间神秘了起来,竟是能给人看病了,这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听说努尔舅爷某次去上拱北时,有了感觉,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成天成夜地跪在拱北里不出来。这也算是在修行吧。说是努尔舅爷跪在拱北里,把膝盖都跪出了血。任何事只要下功夫都会有成效的,许多事都是怕吃苦给坏了的。尤其干教门方面,那更是不得了的苦啊,比六月天拔麦子还大的苦啊,即使不是修行干教门的人,也知道那是世上顶苦的事,一般人都受不了那样的苦,知难而退。

渐渐地就听说努尔舅爷给人看病了,看过病后,人们随心散他一点乜贴,也算是彼此得益。不知哪个儿子有孝心,给努尔舅爷也做了一身灰袍子。我们这里,凡干教门的人,即使很年轻,二十郎当岁,也会一袭灰袍在身,似乎穿上灰袍这一身份才能得以确立。人们对努尔舅爷穿灰袍也是议论不少。灰袍也不是人人都能穿的啊,有些人即使穿上灰袍子也不像,可以给人一眼识破似的。像努尔舅爷,那就更不像,他命定就不是穿灰袍子的人。于是有人又开始学努尔舅爷的穿灰袍子,即使是小娃娃来学,也会一眼看出是在学努尔舅爷。但是人家已经穿上了,你总不能给人家强脱下来吧。时常能听到努尔舅爷给人看病的话,首先是他把自己婆姨的病给医好了,婆姨有头晕眼花的病,有关节炎,走起路来的样子大家都是见过的。现在看起来,明显是有些不一样了吧?那就是让努尔舅爷给看好的。都在说努尔舅爷怎么给人治病。眼睛怎么闭着,嘴里怎么念念有词,怎么从一碗清水里捞出几粒麦子来吹几吹,让病人吃下去。要求病人闭牢嘴巴,不要说话。说来这也都是些传统医法,没什么稀奇的,但是搁到努尔舅爷身上,不知为什么,就使人觉得有些异样。就像原本是一头牛在拉犁,忽然间给换成了一只羊似的。

有病的人总是容易被这样一些消息所动。一天,父亲在犹豫很久之后,还是让母亲偷偷地把努尔舅爷叫了来。父亲的前列腺病已有多年,痛不堪言,银川的大医院里查过多次,只说是炎症,不打紧,吃一些药便好,然而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反而是越来越重,父亲真是自绝的心都有了。没想到这个病竟会如此麻烦。百思无计,想到了努尔舅爷,传说医院里也看不好的一些病,去寻努尔舅爷,努尔舅爷就给医好了。

努尔舅爷就来给父亲治病了。我当时在银川,并没有见到治病的过程。据母亲说,努尔舅爷的治病是很费工夫的,他先是要到坟院里去坐着,等星星出齐,他就掐几根坟草来给父亲治病。母亲说,先不说有效无效,努尔舅爷在父亲的病上真是下了大功夫了,他常常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每一次给父亲看罢病,要离开时,鸡已经叫过了三遍,寺里的喇叭里也响着了唤礼声,努尔舅爷这才擦了满头的汗,穿着他的不大合身的灰袍子,一瘸一拐地离去。也就是说,努尔舅爷看病的时候,需彻夜不眠,他还得使出本事来对付病魔。听了是让人感动的。就这样给父亲治了近一周,努尔舅爷才离去了。他还要尽力的,但是父亲却不愿意再配合了。父亲背地里埋怨说,简直是往伤口上撒盐呢,不但是不见管用,倒是越治越痛了,痛得厉害了父亲就大骂他的堂舅,倒好像这疼痛是努尔舅爷给他带来的。母亲小心地劝说着,说你的这个病,大医院里花了多少钱都治不好,咋能指望努尔舅舅呢?再说努尔舅舅没明没夜地给你治了一个礼拜,瞌睡耽搁了多少?汗珠子掉了多少?反过来说,咱们又给人家散了多少乜贴呢?努尔舅爷给父亲看了一场病,得到了三十块钱的乜贴钱。听母亲讲,拿到这三十块钱的努尔舅爷是很惭愧的,毕竟把病人的疼痛没能去掉,这样子拿人家的乜贴钱总是有些不舒坦的。他说父亲的这个病,的确是很复杂,他还有一种治法想在父亲身上试一试,不知道父亲配合不配合。努尔舅爷感慨地说,治病的时候,病人的配合是很重要的。他就举出例子来,说谁谁谁是多么的配合,让抬脚就给你抬脚,叫吐舌头就把舌头给你吐出来,不是叫他给治好了么? 然而看来父亲是不再愿意配合他了。

一次回村里来,中午闲得无聊,我就到村后的梁顶上去转悠,就看到努尔舅爷在远远的塬上犁地。日头都已经到了天顶,四际的山低矮下去,显得虚茫起来,努尔舅爷还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看不出来卸地的意思。他扶住犁把,跟着一对乏牛一步步走远了,听不到牛叫声,也听不到他的吆喝声,虚日下的塬上,一切都显得茫无声息。我觉得他要是再走得远些,会忽然消失了似的,连同他的犁铧和牛。犁地的时候,由于牛脚步的沉重与迟缓,使得努尔舅爷也不能像平日那样快走。时间在这里好像一动不动又无穷无尽。我向远处看,我还没有见过努尔舅爷穿灰袍子的样子呢。我忽然觉得冲动,真想回去就劝说父亲,让他再配合努尔舅爷一次。 注:本文选自《人民文学》2008年第12期

题型设置:阅读本文最后一段,试分析景物描写在文章中的作用?

答案解析:营造出夏日塬上那种虚茫、孤寂、凄凉的氛围,暗示了努尔舅爷的悲剧命运,寄托了作者对努尔舅爷的同情和理解。

黄副经理 作者:周洁茹

美英慢慢地推开玻璃门,玻璃的反光里她也看到了自己的脸,眼圈乌黑,嘴唇也是紫的。美英看不到自己的眼珠子,直直的吗?美英看不到。

然后美英就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美英竟是把她忘了。 我要投拆你。女人说。

美英只是坐在那里,沉默地,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肚子,胃不是那么痛了,大概是饿过了头,胃也是知道的,就死了心。

她讲我垃圾。女人说,她以为我听不懂,我听得懂,她讲我垃圾。我已经跟她讲过了,小孩不满一米二,不要买票,可是她讲,垃圾。

她居然就把车停下了,满满一车人,她就不开了。

好多人把闲话扔出来,都是住在黄金花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的脸面都没有了。

我家孩子不满一米二,为什么要买票呢?我真是想不通啊,可是我投了,现在把投币箱开开,里面还有我多投的一块钱呢。我是不要投那一块钱的,我也想过的,不要投,不开就不开,直接打电话投诉,让你们公交公司的人到现场处理,可是我考虑到别人了啊,我想不能为了我一个人,影响别人啊。我就投了。 我考虑到别人了,你考虑到别人了吗? 女人的手指点过来。

美英还是沉默,黄副经理也是沉默。美英抬起头,看了一眼黄副经理,黄副经理喝了一口茶,并不看她,美英又把头垂下,另一只手去按腰眼。按按就好了,按按就不痛了,美英对自己说。

真是侮辱我的人格啊!垃圾?骂得多难听!女人面对着黄副经理,后者正在频频点头。女人说,她竟然还说你怎么面对你的孩子呢?为了省那一块钱车钱你怎么去教育你的孩子呢?真是一个大笑话,她竟然还教育我呢。 她还真是比她的长相聪明呢,她不开车,就是让全车的乘客给我压力。车上也有附和了说风凉话的,但也有说公道话的,我是很感激那几个说公道话的人的,但是当时的情况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只好买票!说着,女人把身边那一直沉默的孩子拉到黄副经理面前。来量量,当着你的面量量,有没有一米二?到底有没有?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是不是只有一米一五?是吧?有一米二吗?有吗?有吗?没有吧!

对不起对不起。黄副经理站起来,脸上堆满笑,真是很对不起,我们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的,该处分处分,该批评批评。说着,严肃地望了一眼还垂着头的美英。

你们是窗口行业,多几个这样的司机,城市的形象不就要被你们全毁了吗?女人说,痛心疾首地。你们公交公司对身高的限制为什么不改改呢?干吗不学学飞机?坐飞机是只看年龄不看身高的,现在的小孩营养都好的,普遍长得高,我一个同事的孩子,才五岁,都一米四了,照这么说,五岁的孩子不也要买票了? 是啊是啊。黄副经理说,您说得太对了。您放心,请您一定放心,我们一定严肃处理。

看你也三四十岁了,你就没有孩子吗?女人转过头瞪着美英,如果说你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你就可以把气撒在乘客身上吗?你以为我好欺负吗?你以为你是司机你就威风了吗?你以为乘客就应该怕你?我可以到公交公司投诉你,我还可以通过新闻媒体声讨你。你刚才很开心吧?你现在还开心得起来吗?

对于美英来说,最难的是这第一步。就像黄副经理那深深的一声叹息,美英啊,幸好今天受理投诉的是我,如果章经理没有出去开会,也坐在办公室里,你直接就是下岗哦,十年又算是什么呢?就算是一百年,也帮不了你哦。

美英啊,我想啊,这次是严重了,这个人像是新闻单位的呢,照这情势,她是不会让事情这么容易过去的,她是真的要在媒体曝光的样子呢。我们是窗口行业,黄副经理说,哎,美英,你要笑,是的,一定要笑,我们是窗口行业。

美英的眼泪已经滚滚地下来了,美英的眼睛里都迷雾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对于美英来说,最难的是这第一步。黄金花苑,天天经过,却从来没有走进去一步。天都黑了,矮胖的黄副经理,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影子也是一团一团的。

什么都没有了。美英对自己说,调动,办公室,都没有了,美英是日日夜夜想着调动的,美英理想中的工作就是坐办公室,办公室里有空调,冬暖夏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有热茶喝,腰痛了可以按一按,是的,按一按,按一按就不痛了。

我们是来登门道歉的,黄副经理很诚恳的声音。又很快地回头望了美英一眼,焦虑的眼神。美英站得离门很远,黄副经理的眼神没能让她站得更近一点。

门里面的人絮絮地说着话,美英听不到她说什么,但好像是不严重了,就快要没事了。至少美英心里面是这么希望的,于是像泡沫一样的调动的梦想就又变回来了,甚至更结实了一点。美英远远地看了黄副经理一眼,黄副经理的身体在门外面,头却在门里面,看起来很滑稽,但是美英笑不出来,美英眼睛不眨地看着,黄副经理还在不停地点头,弯着腰,弓着背,花白的头发。

那一个瞬间,美英竟以为那是父亲了。父亲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过世了,美英记不大真切他的样子了,好像是很淡的脸,还有淡淡的高高的身材,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了似的。父亲果真是飘走了。

有用吗?门里面的声音又清晰起来,以后,还有以后?我再坐她的车,她会在车上为我澄清事实?有用吗?难道她把那趟车的乘客全部再召集起来,恢复我的名誉?毁人清誉容易,恢复难!

美英竟是笑出声来了,这末一句,在美英听来是不通的,可是到底怎么不通,美英也说不大上来,美英只念到初中毕业,美英没有多少文化,美英心里面也是很清楚的。

黄副经理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大概是夜深了,影子都碎了,美英跟在后面,眼睛里只有那团动着的碎了的影子。直到影子不动了,美英抬起头,眼前就是一张突然放大了的脸,那张脸真的很老了,眼珠子真的都发黄了。美英啊,那张脸笑嘻嘻的,美英啊。美英的手心突然变得冰凉,就像是被一条蛇缠住了。美英看看自己的手,果真是蛇,青筋毕露的,很老了的蛇。

黄副经理人很好呢,有一天中午,他看到我没有吃饭,还帮我买面包和水呢。美英笑了一笑,仰起头看天,一丝风都没有,圆满的月亮,月光很干净,好像这世界都是这么干净了。 注:本文节选自《人民文学》2008年第8期 题型设置:阅读上面划线的句子,分析其作用。

答案解析:营造了一个安静、明净的月夜氛围,烘托了美英在黄副经理的帮助下解围后的高兴心情,也烘托出了黄副经理的美好形象。

楼顶上的歌手 作者:冯骥才

一个在极度压抑下浪漫的故事。

那天早晨,忽有一块极亮的、颤动着的光像发狂的精灵,在我房间里跑来跑去。当这光从我眼前掠过,竟照得我睁不开眼。我发现这块诡奇的光是从后窗外射进来的,推窗一看,原来隔着后胡同,对面屋顶上那间小阁楼正在安装窗子的玻璃。

我也住在阁楼上。不同的是,我的阁楼是顶层上的两间低矮的亭子间;对面的阁楼是立在楼顶之上孤伶伶、和谁都没关系的一间尖顶小屋。远远看,很像放哨用的岗楼。它看上去很小,而且从来没人居住。它为什么盖在楼顶上,当初是干什么用的,无人能说。这片房子是二十年代英国人“推广租界”时盖的。只记得后胡同里曾经

有人养过鸽子,有许多白的、黑的、灰的鸽子便聚到这荒废的屋子里,飞进飞出,鸽子们拿这小空屋当作乐园。现在有人住了吗?是谁搬进来了?

隔了十来天,黄昏时分,忽然一阵歌声如风一样吹进我的后窗。后胡同从来没有歌声,只有矿石收音机劣质的纸喇叭播放着清一色的语录歌和样板戏。那种充满霸气的吼叫和强加意味的曲调被我本能地排斥着。于是此刻,这天籁般的歌声自然就轻易地推开我的心扉了。

没等我去张望是谁唱歌,妻子便说:“是那小阁楼新来的人。” 女人对声音总是比男人敏感。

我们隔着窗望去,对面阁楼的地势略高一些,相距又远,无法看到那屋里唱歌的人。这是一个男性的歌声,音调浑厚又深切,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极有穿透力,似乎很轻易地就到了我耳边。这时金红色的夕照正映在那散发着歌声的小屋,神奇般地闪闪烁烁。我分不出这是夕阳还是歌声在发光。 我第一次感受到声音是发光的,有颜色的。

这个人是谁呢?一个职业的歌手吗?从哪搬来的?他也像我们——抄家之后被轰到这贫民窟似的楼群里来的?对于楼顶上这间废弃已久的小破屋,似乎只有被放逐者才会被送到这里。

我相信我的判断。因为我的判断来自他的歌声。一些天过去,我听得出他的歌声如同盛夏的天气时阴时晴。这声音里的阴晴是歌者心中的晦明。我还听得出,他的歌声里透出一种很深的郁闷与无奈。他的歌为什么从来不唱歌词?在那个“革命歌曲”之外一切都被禁唱的时代,他一定是怕这些歌词会给自己找麻烦吧。从中,我已经感知到他属于那个时代的受难者。

也许我和他是社会的同类。也许他随口哼唱出来的歌——那些名歌、情歌、民歌我太熟悉,也太久违了。我为自己庆幸。好像在沙漠的暴晒和难耐之中,忽然天上飘来一块厚厚的雨云,把我遮盖住,时不时还用一些凉滋滋的雨滴浇洒我的心灵。

我这边楼群的后胡同,其实也是他那边楼群的后胡同。后胡同自来人就很少。从我的后窗凭栏俯望,这胡同又窄又细又长又深,好像深不见底的一条峡谷。阳光从来照不进去,雨点或雪花常常落下去,但落下去一半就看不见了;下一半总是黑糊糊的,阴冷潮湿,冒着老箱子底儿那种气味。对面的楼群似乎更老。一色的红砖墙上原先那种亮光光刚性的表层都已经风化、粉化、剥落,大片大片泛着白得刺目的碱花。排水的铅管久已失修,大半烂掉,只有零碎的残管东一段西一段地挂在墙角。一颗凭着风吹而飘来的椿树籽在女儿墙边扎下根,至少活了二十年,树干已有擀面杖粗。它们很像生长在悬崖石壁的树,畸形般的短小,却顽强又苍劲。这些老楼里的人拥挤得不可思议,每间屋子里差不多都住着一家老少三代甚至四代,各种生活的弃物只能堆在屋外。不论是胡同下边的小院,上上下下的楼梯,还是阳台上。到处堆着破缸、碎砖、废炉子、自行车架以及烂油毡。最奇特的景象还是在屋顶上,长长短短的竹竿拉着家家户户收音机细细的天线,好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笼罩着整片的楼群。然而,这种破败、粗砺而艰辛的风景现在并不那么难看了。因为它和神灵般的歌声融在了一起。 注:节选自《收获》2008年第1期

题型设置:文章第一段,有对光的描写,试加以分析。

答案解析:①光有推动情景发展的作用,促使文中的“我”去关注对面的阁楼,从而关注对面的歌手。②光具有象征意义,象征着对面的歌手积极的生活态度。

贾老先生

作者:朱文颖

和往常一样,他走进碑林的时候,恰好是下午两点。

“哧”的一声,一只鸟擦着他头顶斜飞过去。距离太近了,他几乎能清晰地听到那种振动声。是羽毛在空气里掠过时发出的。非常细小,并且有着绒毛般的温暖。

前面是一整排的大树。他必须穿过这排大树,才能进入那片碑林。而在碑林深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茶室。他第一次去那里的时候,里面走出来一个小个子的女服务员。她的声音轻得像一根从天而降的羽毛,仿佛羞耻于让人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也仿佛羞耻于自己竟然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 “您……想要喝点什么呢?”她微微地弯下腰,问他。

他的听力本来就不太好。而她几乎沮丧地让他认为,自己离真正的耳聋已为时不远了。 但是,说来也怪,他不假思索地立刻喜欢上了这地方。或许还有那个影子一样的女服务员。

这是一个闹市中的碑林,但来的人却总是很少。更多的时候,这个树影深处的小茶室里就是他们两个人。女服务员很少说话,空下来的时候就织点毛线,或者看着窗外发呆。她看上去好像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有时看着大些,有时又看着小。时间长了,他甚至总结出来,雨天的时候她总是显得很年轻。雨点打在掉了漆的木格窗上,她的侧面有一种古代仕女画的安详与忧郁。但是有一次,他无意中发现她在看一本非常庸俗的流行小说。他无缘无故地生气起来。

“只有智力低下的女人才会看这种书。”那天离开的时候,他这样想着,没有和女服务员打招呼。但到了第二天又后悔了。她还很小呢,不管下雨还是出大太阳,她都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不管怎样,也都是他孙女辈的。

他主动地和女服务员聊了会儿家常。 “你的老家在哪里呢?”他微笑着问道。

说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摸自己的长胡须。但很快又尴尬地放下了。他留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胡子。他一直弄不明白,其实它们不存在已经很久了,但他却老是记着自己留胡须时的身体语言。真正的现实却是他一直记不住的。怎么都记不住。

女服务员眨巴着她那双不大的眼睛。声音还是像眨巴眼睛时产生的气流那样轻。她说了一个遥远的、连他也差点辨别不清的地名。

但很快他还是想起来了。他缓慢地、如同流水一般地点着头。是的,他知道那个地方。那是一个群山深处的小城。它距离孔子的故乡不是很近,但也绝不太远。他把那个名字在嘴里再三咀嚼着,眼睛里都放出光来。 “那可是个好地方呵,有多少人向往呵!”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很不高兴地扭头看着她,相当生硬地说,“你……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节选自《收获》2008年第4期

题型设置:第二、三自然段的景物描写有什么的作用?

答案解析:营造了宁静、和谐的氛围,烘托贾先生心中女服务生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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