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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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根据可能取得的资料,报导近15年来美英等国对作业成本法实施情况的调查结果。通过这些调查,使我们大体了解作业成本法在从兴起到高潮再到冷静的发展过程中,理论界、实务界的讨论和看法及对改进成本核算的努力。【关键词】管理会计 作业成本法 调查报告
管理会计的方法大都是1925年之前形成的。到20世纪80年代中叶,出现了开普兰(R.Kaplan)提倡的作业成本法
(以下简称ABC),打破了长期沉寂的局面,有人称之为成本会计的一项革命性的变革。对这项创新的发展,可以用一组不
严密的数字来描绘。美国有一个名为ProQuest的管理方面的文献库,从1988年到2004年底,逐年收录内容中,带有ABC一词的文章的篇数,第一年只有2篇;1995年到1999年是个高潮,1997年达到488篇;最近5年则渐趋于冷静,2004年为243篇。本文根据美英和其他英语国家发表的调查报告,对ABC从创新、高潮到冷静这发展轨迹的三个部分作一综述,探索我们能够从中领悟的问题。
一、ABC的创新
1.上世纪80年代初,开普兰发表了一系列关于改革管理会计的文章,指出管理会计需要革新,学术界人士应该走出象
牙之塔,到实践中去总结经验。1984年11月发表了“昨天的会计和今天的经济”,指出现在的会计方法是在上世纪初的经济条件下制订的,已经不适时了。1985年发表了“昨天的会计”,开始提出间接费用分配问题是扭曲产品成本的重要因素①。
②,第一次提出间接费用分配问题的症结在于直接成本比例减少、间接成1988年发表了“正确计算成本才能作出正确的决策”
本比例增加而现行成本制度没有能够及时因应这一变化。并提出新的方法称为作业成本法。几乎与此同时,英国的《管理会
③,认为在计》杂志上发表了对开普兰的访问记,针对开普兰1987年出版的《相关性失却》,该文的题目是“相关性重获”
《相关性失却》一书中开普兰指出“需要设计一种全新的掌握和计算成本的方法”,这个方法已经出现了,它就是ABC。1988年是ABC开始崭露头角的一年,此后美英两国讨论趋多。
2.在英国,1989年10月份由Coopers&Lybrand会计公司主持,有英国注册管理会计师协会(CIMA)主席和100多
资深经理参加的一个集会,讨论英国制造业未来的业绩考核方法问题。作业成本法自然成为核心内容,讨论了传统成本方法存在的问题,会议所概括的,和我们现在见教科书上所讲的相同。但值得注意的是向与会人士作了一次答卷调查。“你认为你单位现在使用的成本会计方法在确定各项产品的成本时正确程度如何?”答卷认为误差正负5%的,25%;20%的,
55%;不知道的,20%。“下述方法,在你单位使用的情况如何?”答卷是,采用ABC的40%,未采用60%;采用目标成
本法的40%,未采用60%;采用生命周期成本法的20%,未采用80%。“你单位采用的成本制度在分配间接成本时,采用什么为基数?”采用工人工时的40%;采用机器小时的15%;工时与机时合并使用的25%;其他为20%。文章认为“这次会议的重点很明确,集中在推行这些新方法的成功经验,会议清楚地传递了一个讯息:‘这些新的技术,尤其是ABC,是
3本文作者系旅美学者,现为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兼职教师。①
YesterdayπsaccountingCollenAnson;RobertKaplan;ArthurLowesDickinsonJournalofAccountancy;Apr1985
②Measurecostsright:maketherightdecisionsRobinCooper,RobertKaplanHarvardBusinessReview;Sep/Oct1988.③ManagementAccounting:RelevanceRegainedBrianMaskellManagementAccountingLondon;Sep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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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的并且能帮助提高企业的竞争力’”。正如这篇报导的题目“90年代的成本管理”所表达的,作者认为ABC无疑是下
④一个10年(90年代)成本管理的一颗明星。
3.美国发表的文章对ABC尚有保留。在报导上述CIMA集会的同时,美国发表了一篇讨论ABC的文章,认为在成本核
算这个问题上,众说纷纭,不应该定于一种方法⑤。指出开普兰提倡的ABC的立论基础,是把核算的期间至少放长到3~5年,把一些固定成本也作为变动的了。作者认为ABC只能用于战略决策,“重要的是,需要强调作业成本法不应取代现行的成本会计方法,采用ABC算出的产品成本对于作战略决策是有用的,因而只能是在需要作此类决策时才计算一次,不需要经常计算。”作者指出各种不同的成本方法,都不是万灵的。例如提倡“适时生产(JIT)”者认为利润决定于零存货,这当然并不适用于所有的企业。作者指出,日本公司的高级经理对于各项产品分得多少成本,其着眼点不在于这个数字是不是正确,而在于成本数字对于中级经理和现场工人在降低成本上所作的努力有何影响。他们使用的方法,在美国会被看作是带有误导性的。例如,费用分配方法依公司的战略而定:间接费用可能仍然用人工来分配,目的是鼓励自动化;总部行政费用按各单位人头数分配,目的在于鼓励各单位减少人数;有一部分费用按零件数目分配,并提高专用零件的权数,以鼓励通用化。各种成本方法应该是互相补充的。最后,作者认为还是要回到一句老生常谈,“不同的成本适用于不同的目的。”
二、进入高潮
1.从1990年到1995年,美英两国对ABC的热情不断升温。1990~1994年英国成本与管理会计师协会(CMIA)对1000家大
公司作了两次调查⑥。1990年的那次调查,响应率26%,可用答卷187份,当时采用ABC的只有6%。1994年对这187个响应者再次发出调查。回收的可用答卷为187份中的89份,即48%,有的人在1990年之后离开了原先的单位,因此这个响应率令人鼓舞。这89家公司主要是大企业,平均职工12000人;80%属于制造业,20%金融业。89家公司中的14家(16%),采用了ABC,其满意程度达到平均4(5分制)。在75家目前未用ABC的组织中,有4家曾用过(用于产品成本计算,但发觉效果低于成本)现在放弃了;15家尚未考虑使用;13家考虑而决定不采用的主要因为间接费用比例不高(如只有15%),而设置新制度的成本过高。43家还正在考虑的企业中,许多家是因为缺少推行ABC所需要的资源或干部。调查的结论是,采用ABC的企业增加了,虽然也有少数实施过的企业现在放弃了。在1990年调查时,还认为ABC也许不能存活;从1994年的调查看来,ABC法还正在成长,从企业数和应用范围来讲,都是如此。通过两次调查和对比,对ABC前途还是比较乐观的。
2.1994年上半年对英国60个最大金融企业的调查⑦(响应率达65%),都是会计部门负责人作答。报告者指出,英
国也有会计学家在与开普兰提出ABC的同一个时候,提出过传统成本在分配间接费用上存在的问题;报告者认为制造业的直接成本(尤其是材料费用)占成本的重要比重,服务业的“间接费用”开支大。因此ABC更适用于服务业。此次调查共获可用答卷31份,其中实施ABC的17家平均采用了118年(银行业6家、建屋互助会(buildingsocieties)5家、保险投资业6家),没有实施的14家(分别为4、2、8家)。作者对金融业调查结果结论是:虽然动手推行ABC比较晚,只在近2~3年才开始,但这个行业对于通过ABC控制与降低成本,愿望强烈,采用率显然比其他行业高,这是很值得注意的。
3.1996年美国的管理会计师协会(MIA)的成本管理组(CMG)进行了一次调查,从报导所用的题目“更多的企业领导人
正在应用ABC作战略决策”可以看出当时的乐观态度⑧。报导称,“1996年采用的企业高达49%;大部分(53%)的公司采用
ABC于会计职能以外的领域,如销售与工程;89%认为效果大于实施所花费的;三分之二的答卷者称用于经营或战略决策;15%用
于财务报表,代替传统的成本制度。”在全体答卷者中,28%称其现行成本制度是良(good)或优(excellent);39%是不妥或差(lessthan
adequateorpoor);但在采用ABC的答卷者中,这两个比例分别为42%和23%。答卷中尚未采用ABC的,51%正在考虑采用它。
上述1996年由IMA主持的这一次调查所得的数据,被另外两篇文章所引用。一篇题为“ABC越来越普遍地用作决策
⑨,除了上面提到的数字外,还指出采用者的平均规模较大,年销售额为1~5亿美元。在制造企业,成本扭曲可能工具”
性高的公司(从产品多样化、工序、产量来看)中,69%是采用了的;否则,只有40%采用。规模较大的企业比较容易出
④⑤⑥⑦
CostManagementinthe1990sAnonymousManagementAccounting;Dec1989CostingSystemsinTransitionDavidDugdaleManagementAccounting;Jan1990
ABC:afollowupsurveyofCIMAmembersJohnInnesandFelconerMitchellManagementAccountingLondon;Jul/Aug1995
Theapplicationofactivity2basedcostingintheUnitedKingdomπslargestfinancialinstitutionsJohnInnes&FalconerMitchellTheService
IndustriesJournal;Jan1997
⑧MoreexecutivesusingActivity2BasedCosting(ABC)forstrategicdecisionmakingAnonymousMid2AmericaCommerce&IndustryTopeka;Mar
01,1997
⑨
ABCgainspopularityasdecision2makingtoolAllenAllnochIieSolutionsNorcross;Jul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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υ现这样的问题,所以采用ABC的较多。另外一篇λ的作者认为,调查的结果“说明ABC已经成为有关产品成本和生产线
盈利率方面的决策的重要信息来源。随着对ABC的和了解的进一步深入,可以预期有更多的企业采用这个方法。”
ϖ,不同意上述乐观的看法。认为美国的I4.1995年澳大利亚所作的一次调查报告λMA最近所作的调查称,已经有
41%的企业正在采用ABC作为其成本管理体系;在采用其他成本管理方法的59%企业中,33%相信他们并不是因为对ABC无所知而没有用ABC。然而,澳大利亚1995年调查的213个企业中,却只有12%实际采用了ABC,45%从来没有考
虑过要采用,29%还在考虑当中。没有采用者说,他们的主要困难是资源不足、缺少技术指导。作者的结论是:“宣传
ABC10年以后,事实上仍有半数企业并不急于要实施它,说明过去宣传传统成本方法的缺点,是言过其实了。”
三、趋于冷静
ω在一篇讨论ABC的实施和适应性问题的文章λ中,有一句很精辟的话:“成功的企业总是愿意自吹自擂自己的故事,
而存在致命问题的企业的个案,虽然有趣,却总是少被报导的”。IMA在1996年所作的调查,反映了美国国内对ABC一片赞美的论调。到世纪交替时,澳大利亚和爱尔兰的调查报告,对ABC的成功抱一定的保留态度。美国2003年开始进行的调查,也得到相似的结果。
ξ1.澳大利亚的CPA杂志在1999年连续发表了两篇文章λ。第一篇是调查报告,作者称:“近年以来,寻求创新的管
理会计方法的努力不断,但现实却是,一般来说,传统方法仍然被广泛采用,许多企业只是刚开始在实施新方法。”选作调查对象的5家企业中,3家已经实施ABC,1家应用管理软件SAP中有ABC的成份,另1家在计划采用ABC,这些调查对象可说与ABC接触的多。但是在众多的新创的管理方法中,与ABC有关的方法却并不被接受调查的企业看作地位重要。在全部27项中,与ABC有关的3项的“排名”都不高:以ABC的原理编制预算,排名17;ABM,21;ABC,24。这个结果反映了被调查者认为,以作业为基础的各项方法的重要性相对于其他创新较低。从战略上看,不断与先进水平相比较
(benchmarking)和非财务业绩衡量(non2financialperformancemeasurement)要重要得多。第二篇文章的作者认为,“当面临
一场危机时,人们会觉得有压力,需要采用新方法来应对。“首先觉察到产品或一部分工序的成本不能反映实际情况的是管理会计师。管理会计师往往是力主改革的主要人物(changechampion)。”
ψ,仍然说ABC“2004年澳大利亚《会计与财务》杂志发表的一篇文章λ这一成本方法的好处已经明示,但实施的企业
至今仍然如此之少,其原因盖在企业最高领导的重视(topmanagementsupport)和企业内部力主实施ABC的力量(support
ofaninternalchampion)不足。”
ζ2.爱尔兰从本世纪开始以来所作的调查,其结果与澳大利亚大致相同。2001的报告λ首先回顾了过去以制造业为对象
的调查。“1992年对320家最大的制造企业作调查,响应率40%,采用ABC的占答卷的14%,三分之一表示将在两年内采用,但这个雄心壮志并未实现。1998年向管理会计师作的一次调查,响应率32%,响应者中13%答称“经常”使用ABC的信息,然而用ABC信息向领导汇报经常性的只占5级中的2级,而用标准成本信息的占5级中的3185级,可见响应者认为标准成本所提供的信息远比ABC重要。1999年一次样本较大的调查的结果是,采用的占12%。这次调查的报告称,“响应者中的55%甚至从未考虑过要使用,10%曾考虑过但拒绝使用了。”
非制造业近年以来在爱尔兰发展很快,1999年从事于服务行业的占劳动力的63%,而工业只占28%。服务行业面临的竞争压力和成本计算不正确的问题,实际上与制造业相同。所以2001年的报告的调查对象是非制造业,向销售额最大的395家非制造业公司的主任管理会计师发出问卷。总共回收64份,响应率仅为1612%。在64份中,能用的是54份。采用情况分成4类:正在采用的10家,占19%(英国2000年的一次对非制造企业的调查,采用率为17~20%);其余44家未采用ABC的单位中,7家
(13%)正在评估中、15家(28%)将在未来考虑采用、19家(35%)并不考虑采用ABC、3家(5%)考虑后决定拒绝。报告
书认为“ABC在学术界广为传播了如此之久,但这个样本所表示的采用率却相对较低,这个现象值得注意。”
υλAsurveyofU.S.manufacturersonimplementationofABCEunsupShim&AJStaglianoCostManagementBoston;Mar/Apr1997
ϖλABCnoteasyinAustralia:SurveyJohnCorriganAustralianAccountantMelbourne;Nov1996
ωλActivity2basedcostingimplementationandadaptationFrederickLindahlHumanResourcePlanningNewYork;1997.ξλψλ
InnovationsinmanagementaccountingRobertChenhall&KimLangfield2SmithAustralianCPA;Sep1999;ReasonsforinnovationRobertTechnologicalandorganizationalinfluencesontheadoptionofactivity2basedcostinginAustraliaDavidBrown,PeterBooth,&
Chenhall&KimLangfield2SmithAustralianCPA;Oct1999FrancescoGiacobbeAccountingAndFinanceClayton;Nov2004
ζλActivitybasedcostinginthenon2manufacturingsectorinIreland:ApreliminaryinvestigationPeterClarke&TracyMullinsIrishJour2
nalofManagement;200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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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又发表了一篇爱尔兰2004年调查所获122家企业的答复的报告,并附1999年所作同样性质调查的结果,和英
{国(2000)、新西兰(2003)的数据:λ
采纳情况正在使用考虑采纳曾考虑但拒绝采纳迄未考虑采纳
合计
本次调查企业数
34111364122
%271991010175214100
爱尔兰(1999)企业数
244226112204
%1118201612175419100英国(2000)企业数
31362783177%1715201315134619100新西兰(2003)企业数
603332171296%2013111110185718100
报告称:“总的来说,与最近国际上用类似方法所作的调查和过去在爱尔兰所作的调查结果比较起来,目前ABC/M在爱尔兰的采纳率看来是高的。爱尔兰的公司中,未考虑采纳ABC/M的比率,保持在稍高于50%之数,但目前正在考虑采纳的比率则(从1999年的2016%)显著降低到9%。这一结果似乎可以证明,采纳ABC/M的公司的数目,看来不见得会在将来有任何显著的增加。”|3.美国在2003年发表了对大公司(《财富》500强)实施ABC的调查报告λ。“在过去20年中,理论界和实务界都相当
注意ABC。但对其优缺点并没有作过适当的验测。此次调查目的在于确定它在实务上的效用、优缺点、是不是应该作为大学商科的课程内容。”调查对象是1999年10月号《财富》杂志所列500强,问卷于1999年10月发出,请他们在20天之内寄还答卷。然后,又对没有作答者发出贴了邮票的信封带问卷,第二批答卷于2000年4月21日前收到,都包括在此次的调查结果中。所以,虽然调查报告发表于2003年,实际上反映的是2000年初、ABC仍然处于“高潮”的期间的情况。两次收回的答卷共108份,其中有用的85份,因数据不全而不能用的23份。这85个公司的员工数,全部都在1000人以上,其中超过5000人的占64家(7513%);从事的行业,最主要的三种是服务业(15家)、电气/电子业(11家)、食品业(7家)。问卷虽然是发给公司总裁、总会计师或公司财务总监、业务负责人,但85份答卷中有72份都是公司的财务人员填写的。
调查结果是,85家公司中41家没有采用ABC;44家在不同程度上采用了ABC,其中采用了1年以下的4家、1~2年的
17家、2~3年的12家、3~4年的3家、5年以上的8家。回答ABC在本公司的实施情况时,采用了3年以上的11家中的10
家认为,ABC在本公司已经建立得很稳固了;其余34家表示“采用不久,还没有充分实施”,也就是说,对这个方法有用程度的评价,还需要继续评价、研究。作者认为,“ABC从概念到实施,如此迅速发展,是会计史上所仅有的一例。”针对过去美国会计界把ABC当作一次伟大的革命、一种“万灵药”,作者认为从这次调查的结果来看,不能作如此估计。作者最后的结论比较低调,“在500强中正在实施ABC的至少还有44家,因此这个方法仍应保留在大学的会计课程内容。”
美国管理会计师协会(IMA)执行主任夏曼于2004年发表文章称:“根据Bain咨询公司近来所作了的次调查:在美国实行过作业成本法(ABC)的公司曾多达60%,但坚持下来的,只有20%。据此,则实施ABC的大部分公司,没有能够坚持。IMA组织的一个兴趣小组的另一项调查表明,在145位答卷者中,只有30位说他们在使用ABC。两项调查的结果都是:有80%的企业继续使用着老式的、把全部费用分摊到产品上去的标准成本法(full2absorptionstandardcosting)、吸收成本法(absorptionmethod)、或者全部吸收成本法(full2absorptionmethod),也就是传统的成本分配方法。这也许是两项调查所获得的最有趣的一个发现,ABC的目的原先就是要纠正传统成本分配方法所带来的扭曲问题,如果60%的企业一度试行
}λ”过ABC,但大部分却没有以此取代传统的成本分配方法,那我们必须推断说,作此改革的理由并不充分。
四、结束语
成本会计在西方的发展,已经有200多年的历史了。传统方法从实践中逐渐完善,分步法和分批法全世界通行;标准成本法和变动成本法,都未脱传统方法的框架,对其具体做法,可以说已有基本一致的看法。ABC则不同。它从创行到现在,不到20年的时间,还处于“混沌初开”,难免众说纷纭。不但理论界各家可以有自己的诠释,“在实务中,作业成本
{λActivitybasedcostingBernardPierceAccountancyIreland.Dublin;Oct2004
|λAnempiricalstudyabouttheuseoftheABC/ABMmodelsbysomeoftheFortune500largestindustrialcorporationsintheUSARajKi2
ani&MSangeladjiJournalofAmericanAcademyofBusiness,Cambridge.Hollywood;Sep2003
}λ
TheCaseforManagementAccountingPaulASharman.StrategicFinance.Montvale;Oct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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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都带着各自不同的‘风格’出现。各家咨询公司都强调作业成本法许多特点的一个方面,而各个公司又以不同的方式来
∼λ从而出现了许许多多不同的ABC“解说作业成本法。”版本”。本文只是根据文献资料,对美英等国所作ABC实行情况的
调查作一综述,因此,下面仅就与调查有关的一些问题进行探讨。
1.一个企业是不是实行了ABC,其分界线何在?这就涉及到ABC的定义。我们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因此在阅读这
些调查报告时,很注意这个问题。可惜这些报告都没有提到定义的问题。一般的教科书都力求使问题简单化,所举的例子
),采用一个基数(通常是算出每单位直接往往是一个企业把所有的间接费用都计入一个账户(在制造业称为“制造费用”
工时的分配率)向各项产品分配。这样做最简单,其弊病也是显而易见的。ABC要求分职能(作业)结集费用,找出驱使该项作业成本增加的原因(成本动因),来分配该项费用。例如,设计部门从事的是“设计作业”,该部门一年耗费100万元,完成100项零件设计,则每项零件的设计费用平均为1万元,甲产品有5个零件,所以应该分配设计费用5万元。一个稍具规模的制造企业的间接费用由三部分组成:各基本生产车间直接发生的间接费、各辅助生产车间发生的费用、和全厂性的间接费用。其中第二项是很重要的部分,这部分实际上都已分“作业”核算,并且往往通过“内部结转价格”的方法,按各自的成本动因向其他部门分配费用,中外莫不如此;这是不是可以说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实行了ABC呢?有一位美国教授在讲课时说,用这个标准来分析,除了采用一个“间接费用结集点”的小企业外,可以说所有的企业都在某种程度上实行了ABC。调查表如果没有对此作出定义,答卷者各凭自己的认识来界说,有些人很可能认为只有在提出ABC后作了改进,才算是实行了ABC。调查结果的“一致性”就值得怀疑了。
2.答卷调查是了解情况的一个方法,但这个方法显然也有其局限性。本文引用的第一个例子,1989年英国100多位
资深经理参加的那次集会上,55%的与会者称他们按传统方法计算的成本,误差竟达到20%,用常识判断不可能有如许误差。2000年对“《财富》500强”作的调查,回收可用的答卷85份中,44份在不同的程度上采用了ABC,即占答卷数的
52%,怎么又引出作者低调的结论,说鉴于ABC在500强中至少还有一些企业在实施,所以还是应该保留在会计教材的内
容之中呢?这是因为调查方法有两个大问题,不能简单地从所获答卷中来统计采用率。一是响应率一般都很低,达不到
20%。不作响应的,多倾向于对所调查的问题不感兴趣。所以,在响应者中统计“采用率”,并不能代表全体。为了提高
响应率,常采取赠送礼品或略给报酬的方法,但如果以大企业的领导人为调查对象,这个方法也行不通。英国CIMA1990年作调查,响应率26%,在响应者中采用ABC的只占6%;1994年在1990年的响应者中作”跟踪”调查,响应率升到
48%,在响应者中采用ABC的占到16%。调查报告称,1990年时认为ABC也许难以存活,但从1994年的调查来看ABC
正在成长。可是,这种“跟踪”调查,是“有选择”地进行调查,是不能与前次调查作对比的,报告的结论不妥。还有,问卷所用的语言,不一定被答卷者充分理解。上述2000年对500强所作的那次调查,回收的答卷108份,其中可用的85份,因为对问卷没有充分理解,答非所问,所以有21%的答卷不可用。话说回来,要对管理会计的某一问题作比较全面的了解,组织问卷调查,仍不失为书斋式研究中比较科学的方法。从调查报告,我们至少可以了解到报告者在各个时期对
ABC所抱态度的变迁。
3.ABC的基本目的是解决产品成本受扭曲的问题。如果扭曲不存在或不严重,从“成本2效益”观点来讲,实务工作
者就不会认为有实施的必要。因此,它首先是一种改进间接成本分配方法的尝试。本文介绍的调查的对象,都是企业的实务工作者,对于是不是要实行ABC,必然也是从本企业现行的间接费用分配方法是不是确实存在重要缺点来考虑的。考虑的结果是,他们对此保持保留态度。笔者认为,ABC确实有其优点,推行不顺利,除了这个方法不一定适用于所有的企业以外,还有一个如何具体操作的问题。在爱尔兰的调查中发现,调查的回应者中,有的人说,他们不熟悉这个方法是如何
µ和美国的ABC作对比,认为前者之所以被广泛接受,是因为有一套系统、规范化的具体操操作的。美国人把德国的GPKυ
作做法,而ABC则没有。美国广设咨询公司,专门以推广新方法为业务,还可以补充缺少具体操作规范的缺陷。我国企业极少请教咨询公司,更没有机构帮助制订具体操作方法。介绍ABC以来,全国只有少数几位教授自发地作过几个“试点”。这和过去推行班组核算和内部经济责任制的势头根本无法相比。每个行业的生产经营都有其特点,要实行ABC,具体问题太多,不按行业组织力量,就不能有美国咨询公司的优势,更不能达到统一规范的理想。从美英等国推行ABC的调查结果来看,一项改革的实行,道路是曲折的,我们更不可能采取简单的“拿来主义”一蹴而成。我们需要深入实际,从具体操作方法着手,和实务工作者共同商量解决的方法。
∼λ
Garrison:ManagerialAccounting,10thedition,2003,McGraw2Hill,p316
υµ“弹性边际成本法”,IMA近年积极推行这个德国的成本方法。请参阅《财会通讯》2005年第3期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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