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麦散文
【篇一:荞麦,散文】
农事在细致的人手里变得细琐、复杂起来 我说的是种荞麦。我们那里盛产水稻。大麦、小麦之类的农作物,一般农民都不种,更不要说种荞麦了。但外公每年照例要在一块小田里种上些荞麦。他的理由是人不能老吃细粮,间或也要吃点粗粮,筋骨才会长得结实、活得舒坦。
在过去,有荞麦做粑吃,可就是富农的日子了! 他告诫外婆。那时候时兴唯成份论,外公家是贫农。但外公说这话显然没有忆苦思甜的味道。
荞麦是一年生草本植物。当年种,当年就能收。它能长到小麦一样高,但样子根本不像金黄色的小麦。它的茎略带红色,叶互生,三角状,心脏形,有长柄。荞麦开起花来,泛白色或者淡粉红色。在千篇一律的金黄色的田野,那种花朵飘荡在风中,往往总令人眼睛一亮。在秋天收获了荞麦,脱去荞麦壳,它的果实就可以磨成荞麦粉做粑,或者熬成荞麦糊。它的颜色很黑,味道很香。但吃起来嘴里却又怪怪的,苦涩得让你直咂嘴。碾下荞麦壳,外婆便给我们缝制枕头了。
我现在睡觉离不开枕头,可能就与小时候睡过好几种枕头有关。无疑,和外婆的胳膊一定是作过我的枕头。收拾完田野里雪白的棉花,还会将一些棉花塞进布袋缝制的枕头里。睡在棉花的枕头上,温暖、舒适,有阳光和泥土的混合气息。乡亲们说,用菊花作枕头,有凉血宁神之效。母亲和外婆听到这话,便也在山野采摘大把大把的野菊花,在屋檐上晒干,然后缝制一个清香扑鼻的菊花枕头。仿佛还用茶叶作过枕头,说是能清心明目。那大多是喝过后的茶叶的残渣。好长时间才能聚拢,然后晒干 乡亲们的智慧,在贫穷的年代总能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乡间现在也还有人用这种枕头,但性质迥然不同,它已成为很少一部分人一件雅致的事了。
外婆为我缝制荞麦枕头,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小时候脑后经常生疮,奇痒难忍,抓着、抓着就见到血痕。外公和外婆两人背着我,遍寻了乡村的许多土郎中,吃了好多好多的中草药。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每天晚上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外婆都会用药水在我的脑后小心翼翼地洗着,然后塞进荞麦枕头让我垫着睡觉。每天晚上,清香中带着微苦的荞麦就在我脑袋下抖抖嗦嗦地响着,让我跌人梦乡。睡了一段时间后,我后脑上的疮疤却奇迹般地痊愈了。与此同时一种源自山野的质朴与清新,似乎浸淫到我的血液里去,使我至今也无法摆脱那一身泥土气息和荞麦的芳香。我知道,这是荞麦枕头赐予我的,我必须倍加珍惜。
荞麦面,白如雪,做出粑粑黑似铁 , 七月荞麦八月花,九月荞麦收到家 外婆还教过我一些关于荞麦的歌谣。枕着清香的荞麦枕头,我在这些歌谣,在这些民间的音乐中入眠。梦里,我就会时常看见大片大片白色或淡红色的花朵,涌成了一片海洋,直往天上蹿涌,跟云连在一起,跟霞连在一起了。庄稼都有好,它的健康和愉快的样子,就这样驱赶了我贫穷的童年和少年 外公、外婆相继过世后,我曾在外婆家里翻箱倒柜地找过那个荞麦枕头,但那东西却奇迹般地消失了。
三更有梦书当枕。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我的枕头下放置的几乎都是一本本砖头般厚的书了。少时读书,将书塞在枕头下,起始可能是为了逃避的责骂 因为那都是些 闲 书。但后来,我越来越喜欢用书做枕头,这却出于一种嗜好。差不多每天晚上在睡觉之前,我都要看过一些书才能安睡。书的油墨的馨香取代了荞麦的清香。这是一种气息的替换和陶醉。一位作家说,他要写一本可以用做当枕头的书。我想,这种书当然不仅仅是有砖头那般厚重,更重要的是这本书应该浸透着一位作家的艺术和道德的良心。否则,他是睡不安生的。人靠上枕头,即是良心靠近灵魂最近的时候。心灵的审度在夜晚显得格外严厉。
哲人说,清白的良心如同一个温柔的枕头。我想,我有足够偏激的理由表明,人类要是有着纯净生动而绝不媚俗的灵魂,就应该是荞麦的清香所呵养出来的。来自泥土的质朴、清新与善良往往能使人受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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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二:荞麦,散文】
盛夏时节,坐在青城的“奈曼人家”,吃着荞面条,来不及细嚼慢咽,急急地拨拉到肚子里。不由得想起家乡的荞麦花开时节,不自觉的把对故乡的思念拉长。
1
在我们那个山村,每到夏秋之交,荞麦花就像风将熄灭的火把一束束点燃奔赴过来,会让人忍不住凝望,整个山村像煮沸了一样。
荞麦只是一种杂粮,种植荞麦,不是早春,也不是暮春,是夏秋之交,是一年之中最慌乱的季节。
我们老家是山区,叫白音昌,(蒙语,汉译是富裕)。在我小时候,可是一个贫困的地方,靠天吃饭,十年九旱,就是下点雨,也多是雷阵雨天气,多有冰雹落下。那时,我还专门看了气象书,我们那地方是冰雹线。正应了山区的天,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对于荞麦,农民一般是不会种它的,因为荞麦是一种低产作物,亩产三四百斤。大都是遇到干旱、冰雹灾害,谷子、玉米、高粱一些作物枯死,这时,如果再去补种这些作物,已晚了节气,这时,不违农时,就是种植荞麦。
农谚中有头伏萝卜二伏菜,三伏种荞麦之说。荞麦生长期比较短,播种下去,几天就发芽,很快就开花,且花期比较长。一般情况下,三个月就能成熟。为此,不少农民把荞麦当作重要的“救济”作物。在灾荒之年,每当看到盛开的荞麦花,心情少了一些沉重,多了一些喜悦和希望。
那个年代,我们那里不产麦子,荞面就是细粮了。包饺子,拨面条,疙瘩汤,葱花饼,锅贴......来了客人,有个节日,重要仪式,都把荞面作为待客主食。那时家家也是很缺的。
记得小时候,奶奶是信佛,每天上香,磕头,额头都磕了一个拇指大的一个包。奶奶是个小脚老太太,也是个传统封建,跟我母亲关系不好,母亲那时已经有精神病了,一犯病谁都打,也包括奶奶。父亲在外地打工,我们姐三个都小,也管不了。一到母亲犯病,奶奶就领着我去大爷家躲。我成了奶奶的小尾巴。有一次,我不知道什么原因闹肚子,犯了病的母亲也不懂得管,奶奶让我喝了她的偏方,就是香土,她对佛敬若神明,即使明知道香土无济于事,依旧让我喝尽每一滴。然后领着我到山上转,晕晕乎乎的就到了坡上的荞麦地。母亲坐在荞麦地边上,我躺在奶奶腿上,看着天上的云朵,闻着荞麦花的香,不时折一根荞麦花放在鼻子闻闻。奶奶说用手拍着我,别祸害庄稼,那是粮食呀,祸害庄稼有罪。还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念叨什么。当时,我不知道奶奶说什么,我得罪了哪个神明,我很害怕。奶奶说,你也是男子汉呢,家里的活,都是应节气做呢。你大(父亲)不在跟前,学会过日子,长大了要当个好劳力呢。别祸害荞麦了,咱们家还欠你袁大娘两升荞面呢,老辛家你婶家一斗荞麦。等荞麦下来,记得还人家呀。
我抬眼望着奶奶,那愁苦的面容,拼命地伸张着脖子,孤独,疲惫,憔悴,无助。不长时间,奶奶就去世了。我知道,奶奶在生命最后的光阴里,直待我这个家里的男丁,这个血脉里的种子,究竟会零落何处,然后自己轰然坍塌、颓废、消失。我记得白居易有一首诗写到“霜草苍苍虫切切,村南村北行人绝。独出前门望野田,月明荞麦花如雪”。说的就是奶奶此时的
情景吧。
而我却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经常去那片荞麦地,或席地而坐,或仰面躺倒,没有杂念,微闭两眼,拧开两个耳朵,静静聆听,细细感受,血脉喷张,只为那一缕清香,追赶一片流云,守候一份“救急”的果实。
可是,奶奶的话,我记得呢,等打完荞麦,要还人家呢。那是奶奶的念想,让我搁浅在荞麦花开的季节。有种苦涩的味道,直抵我的内心深处。
2
坡上蝶舞,花中纷飞,罩住了蝉的眼睛。只有生长,听不到叹息。
夏秋之交,绿色一统天下的局面,很快就被荞麦花打破了,山坡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荞麦花开放了。
荞麦花像雪那样洁白纯净,覆盖在大地上,在轻风的吹拂下,成群的蝴蝶在荞麦地里翻飞飘舞,成群的蜜蜂嗡嗡唱着从四面八方飞来,在荞麦花上采蜜,然后和风一起,把荞麦花的芳香散布在田野上。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每到这个季节,就有养蜂的了。荞麦花鲜艳时是蜜蜂采蜜的最佳蜜源。
我记得,在我们村养蜂的,是浙江的一家人,千里迢迢来这里的。记得男的姓缪,两口子个子都不高,黑黑的,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他们一家四口人,在最大片的荞麦地的旁边安营扎寨,用帆布搭的帐篷,一家人就住在帐篷里。那时,山上,夜晚时,很凉的,我们都扛不住,何况是南方人。养蜂的俩个孩子,大的是男孩七八岁,小的是女孩四五岁,大人受得了,那小
孩子能受得了吗,可见多么能吃苦。正如南宋杨万里《秋晓出郊》诗中说“初日新寒正晓霞,残山剩水稍人家。霜红半脸金樱子,雪白一川荞麦花”。可见养蜂来这样的地方,也是奔生活吧。
我们几个小伙伴,一到散学,就愿意去养蜂那里玩。
到那里玩,看着养蜂的打蜜,打完了,还用勺子给我们喝,那蜜真甜呢。碰到他们吃饭,还给我们一人盛点,他们吃的都是大米饭,自己带来的,我们那里没有水稻,那米饭真是香呢。就是南方人不吃生菜,就是那时知道的,不像我们那地方,生菜蘸酱是必不可少的。小伙伴就相互开着玩笑,又去解馋了呀。
我们在荞麦地边上,跟着养蜂的孩子玩耍,看着养蜂打蜜。我们跟养蜂要来一块蜂巢,放上蜜蜂,吸引蜜蜂来。有时被蜜蜂蜇过,但是依然乐此不疲。
有涩香,有无奈,有怜惜,有安宁,把手掌摊开来,放上一朵荞麦花,让飞过来的蜜蜂落上去,多瞧几眼,像一个扎好的单调的花畦,不为童趣,只为那流火的眸子。
村里也有人欺负养蜂的,说是蜜蜂采蜜,会影响荞麦产量的。只是由头,还是想揩油,或者看着人家挣钱了有一次,有个二愣子,想要蜂蜜,养蜂的给了他一瓶子,以后经常来。养蜂的跟我们说了,有几次,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告诉他父亲,他父亲把他好个揍,后来就不敢了。说实在的,那个年头,山村的人还是淳朴善良的。
有次下大雨,我们几个小伙伴商量去山坡上养蜂那里看看,这天气,那小帐篷,不是刮跑了吧。当我们去了后,养蜂的帐篷里面全是水,孩子站在地上哇哇大哭。外面的蜂箱,也有的刮跑了盖子,养蜂的正在用塑料布遮盖。我们赶紧跑回家,拿来铁锹,帮助养蜂的挖渠的挖渠,
遮盖蜂箱的盖蜂箱。一会儿就弄完了,雨也停了,孩子也不哭了。养蜂的不停地用南方话说,谢谢,谢谢。还留我们吃了大米饭,炒的茄子。吃完了。他跟我们商量,能不能用大米,换点荞麦面。我回家给姐姐一说,就拿一升荞面,换了一升大米。说实在的,那时候大米比荞面贵多了。其实养蜂的,是变着法感谢我们呢。
我们用布袋子装着大米,跳着蹦着,向家里跑去。心里满满的,满满的。一阵轻风吹过,荞麦花也随风摇摆,只觉得芳香渐渐飘来。
他们一家,是我们的友好邻居。他们呆上两个月就走了,用大卡车把蜂箱以及家当拉走了,又换地方了。养蜂的俩孩子也舍不得我们,我们也舍不得他们,都熟悉了,也亲近了,都哭了。我跟小伙伴追出去好远,哪能追到汽车呢。
荞麦花不怎么美,但是对我,对养蜂都达到蚀骨的东西,往往能勾出清纯的泪水。
有时想,我也学养蜂吧,长大我也要养蜂,天南海北的走,也挺好的。
3
我离开故乡的那年,也是荞麦花开的季节。
友人推荐我来这个城市,可是心里游移不定。我想回家,听下父亲的意见。其实,自我参加工作以后,我的每一次选择,对于在农村生活的父亲来说,从来没有干涉过我。总是,你看着办吧。家里也帮不上你。
这次是一次大的转折,要到千里迢迢去工作,这可是个大事情。不要让父亲感觉,作为儿子抛弃了他们。
我回到家后,父亲跟婶(继母)在炕上抽烟,屋子里被烟雾缭绕着,对我这个不抽烟的人来说,着时是一种折磨。老人不是抽烟,抽的是寂寞。
父亲惊讶于我的突然回来,我说回来看看。炕沿坐了一会儿,烟呛的不行。我走了出去,父亲也跟着出来。
我们走出院子,到猪圈看了看,父亲给两头猪添了食,说道,过年能杀一个,卖一个了。
父亲走到院子西边的坡地,那里有我们家的地。今年种的荞麦。父亲说,种荞麦省事,不用侍弄。
荞麦花开在土地上,轻灵的花瓣一簇簇,像缭绕在山坡间的白云。微风拂过,它们便柔柔地蠕动,小心地挤在一起,发出轻颤的沙沙声,像是在耳语。
父亲说,现在山上山下修来了梯田,土地通过平整,土质肥沃了很多,人们都种玉米,种高粱,种大豆,没有人种荞麦了。
是呀,我再放眼望去,再也望不到大片大片荞麦花开的影子,那醉人荞麦花香淡多了。
父亲指着荞麦地说,等荞麦下来时,给你们拿点,吃点新鲜的。我们老俩口吃不多少。说完,看看我。我说,嗯。
父亲坐在地上,我也坐在地上,歪歪斜斜地随便依靠一块石头上,如干活累了的庄稼人躺在干净的草地上眯着眼睛望着太阳。
父亲看出我的忧郁,有事?我吞吞吐吐地,告诉了父亲。
父亲想了一会,点了一颗烟。望着远方说,我们身体都挺好的,老了再说。现在交通也方便,想回来就回来。
他接着说,到那人生地不熟的,要放低身架,好好做事。又指着荞麦地,拍着身上的尘土说,荞麦花开的艳的,结实不多,不艳的已成熟了。这是提醒我吧,只是父亲不愿明说罢了。我知道,父亲从来没有大声指责或训过我,也许是我母亲去世早,命苦的因素吧。
远处的山梁上,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声音。那声音粗犷,调子单一,是水泥厂机械加工的回声,在山坡四处乱撞,飘进我们的耳朵里的时候,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然后,传来了清晰的呼唤声。婶在叫我们回家了。我们回家,我沉默不语,郁郁寡欢,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对不起父母的事。
诗人王禹偁在宋太宗淳化二年被贬为商州团练副使时写的《村行》“马穿山径菊初黄,信马悠悠野兴长。万壑有声含晚籁,数峰无语立斜阳。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何事吟余忽惆怅,村桥原树似吾乡”。当时的惆怅并没有挡住我逃离的脚步,这些年每每想起来,我把荞麦花开的季节当做父亲、婶渐渐老去的季节,也当做我成长的季节,正如荞麦花开得浓烈,开得奋不顾身,开的自我,一场“私奔”一样的花事。
如今俩位老人均已作古,每当站在老家的土地上,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荞麦,想起那片随风轻摇的荞麦地,和像白云一样在阳光下自由绽放的荞麦花。荞麦花开了,开到了心里去。心就微微的疼。
4
荞麦在明代王象晋撰写的古代植物谱录《二如亭群芳谱》里,他对玉蜀黍、荞麦等粮食作物,亦作了有关栽培、管理技术的说明。《群芳谱》在我国农学史上有着不小的影响。
荞麦含有丰富的赖氨酸成分,铁、锰、锌等微量元素比一般谷物丰富,而且含有丰富膳食纤维,有降低人体血脂和胆固醇、软化血管、保护视力和预防脑血管出血的作用。还具有降低血糖的功效。祖国医学认为,荞麦性味甘平,有健脾益气、开胃宽肠、消食化滞的功效,是绝佳的保健食品。人们不再把它当做救灾的粮食,而是当做保健食品来种植,现在老家的荞麦都出口到日本了。
每到荞麦下来的时候,家乡的朋友都会捎来几袋子荞面。还叮嘱我,抓紧吃,荞麦是放不住的,过了暑天,就发热,生芽子了,就脆了,粘了吃不成了。
老乡建华开的奈曼人家,也经常进点荞麦,每次都打电话,恒哥,过来吃荞面条了,那种情谊,就和回到家里一样。
坐在老乡开的饭馆,吃着家乡的荞面条,眺望家乡的方向,依稀看到,阳光下的蓝天,绿野,白云般的荞麦花海,使人引发无限的遐思。荞麦卑微平凡而难登大雅之堂,开着不富贵,不张扬,更不娇嫩的花朵,结出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果实,低调地贡献给人类。
荞麦花虽然雪白,但根茎却是红色的,热血在身体内奔腾,在心中燃烧,却把洁白的花朵举在头顶。荞麦花开了,我好想张开鼻翼,贴近故乡的田野,去呼吸着荞麦花甜蜜的气息。正如我的同学词作家田爱军创作的《荞麦花开》歌词所写的“荞麦花儿开一片片的白,绿油油的塞上白云飘下来……”“荞麦花开,为你献哈达”。是真情的流露,对家乡的赞美。
而荞麦的果实呢。是啊。我的收获呢,又在哪里呢?!我写下了一首诗《荞麦花开》,也是
表达自己的心情吧。“软软的/一种母语分娩的声音/在荞麦花开的季节/从洁白花朵里渗出/与阳光下的蝶共舞,述说蜜蜂与花的爱情/纯净/有如王象晋的《群芳谱》。”
【篇三:荞麦,散文】
在山野里漫步,轻风摇曳着瑟瑟的枝叶,这时,我闻到了一种朴素的馨香,顺馨香望去,在一片坡地上开着一片不起眼的小白花。
那是荞麦,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它是一种普通再也不能普通的作物了。在缺粮的年月里,我和我们的兄弟姐妹们,为了一顿年夜的荞麦面饺子而兴奋、激动。那也是我留在记忆里的、直至现在的一种特别的享受。
荞麦生长在高寒的北方,它没有白桦树高大的身躯,没有白杨树挺直俊美的外表。它弱不禁风的体态,能托起重重的果实。在容纳阳光的犄角旮旯里,繁衍着的顽强。
听老人们讲,荞麦是晚播晚收作物,它很懂时令,在立秋前播种,哪怕立秋那天播种也未尝不可。只是上午播的种与下午播的种,收获的果实完全不同。前者的果壳是黑色的,后者壳是青白色的。老人们讲的是否真实,我没有更多的考证,但我一直坚信着他们的说法。
秋歌荡荡,一粒粒荞麦种子在新垦的坡地上播下了。荞麦经历了萌芽、碧绿、扬花。在白露传音,寒霜将至的季节里成熟。这一简单的过程,又怎不让我对的短暂而感慨呢?
荞麦从不伤春,永不悲秋,是青春错爱了它,还是它错过了青春?它伴着初秋再造着自己的春天。它是自然的杰作,季节的老来子。
荞麦果实可食用,壳能入药,也可有很多的用途,比如用壳作装新枕头。每当我在影视作
品里,看到把器官捐献的逝者们。我便联想起荞麦,在生命的延长线里却又多出了那么多的亮点。
时光流逝,我们也很快步入不惑之年,每当妻与我谈及年迈的长者、幼小的孩童以及身边亲朋的不幸时,她时常由悲而泣。
自然界始终遵循着一种法则,动物、植物的生老病死无不例外,而我们是现实的,我们只有用短暂的一生,努力地去工作,对逝者一个告慰,给生者留下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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