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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聊斋志异

2020-11-27 来源:乌哈旅游


论《聊斋志异》中的人物形象塑造

摘要:从《聊斋志异》全书来看,虽是谈狐说鬼,却是最贴近社会人生。在其大部分的篇章里,作者的爱憎强烈,作品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是我国古代文学中一个新的高度。蒲松龄所设计的奇幻情节和塑造的奇幻人物形象,都具有理想的性质,但是这些只能存在于花妖鬼狐的幻境之

中。

《聊斋志异》里有近五百篇的故事,塑造了不下百人的人物形象,这在古典小说中是较为罕见的。在这一人物画廊中,又以女性形象占大多数。由她们引发的一个个爱情故事,也是聊斋故事中最感人的部分。

这些女性形象,她们“虽为花妖狐媚,但多具人情”。在作者的笔下,她们几乎个个美得令人眩目。除了外表美,最可贵的是她们有着美丽的心灵,她们或温柔或聪慧,或天真或无邪,或行侠仗义。在《聊斋志异》描写女性的篇章中,既体现了爱情婚姻家庭生活中女性美的一面,同时也展现了女性在社会生活中多方面的才能,这些人物形象丰富了古代小说的人物画廊。

比如《白秋练》中的主人公白骥精白秋练便是一个性格鲜明丰满的人物形象。白秋练给读者最主要的性格特征是“风雅”。她与慕生相见的第一句话是:“为郎憔悴却羞郎。”而后,她生病时要求慕生给她读诗,令读者奇怪的是,朗诵诗篇竟能医好她的疾病,并且,在她临死时嘱咐慕生每天给她诵诗,诗歌可以让她回生世上。作者力图表明“风雅”是白秋练最为突出的性格特征。她和慕生相逢,靠的是诗,占卜未来,靠的也是诗,甚至以吟诗作为相会之约。风雅柔弱的白秋练也有她倔强的一面。她绝非一个任人摆布的女性,对待自己的爱情婚姻显示出了极大的叛逆性,而且头脑冷静,眼办开阔。白秋练不像慕生只顾眼前欢愉,不太考虑婚姻前景,而是敏锐地注视着一切,并没有沉湎在爱河中。当她觉

察到慕生父亲阻挠婚事时,便依靠自己的智慧与信心来扭转这段爱情婚姻的危机。她对商人的本质有透彻的了解,替慕生父亲出谋划策,让他赚了不少钱,从此,慕生父亲便视之为神,答应了这门婚事。除此,白秋练还有她刚强的一面,当白老太被龙王捉去时,白秋练为救母向慕生说明一切,告诉他自己为异类,“如以异类见憎,请以儿掷还君。妾自去,龙宫之奉,未必不百倍君家也。”这番话斩钉截铁,而且突破了“从一而终”的封建思想观念。白秋练顽强地反抗着龙王的压迫,也在果断的考验慕生对自己的爱情。从这一系列的事件中,我们可以看出白秋练绝非只是一个风雅的弱女子,而一个柔中带刚、性格倔强,敢于为幸福而反叛斗争的人物。突出人物的主要性格特征,即性格稳定、单纯、鲜明的一面,又兼顾性格的丰富性,即性格多变、复杂、丰富的一面。这种性格结构在《聊斋志异》中是最多见的。

《小翠》中狐女小翠是一个性格塑造得很成功的人物形象。她最引人瞩目的特点便是“善谑”。她那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开朗性格在王太常仔细端详下露出的嫣然微笑中,在同母亲分别对“殊不悲恋”的表现中,就已有所露。在她身上,永远也找不到一丝愁苦的痕迹,永远也看不见半点忧伤的影子。同痴儿元丰一起生活,小翠是“殊欢笑,不为嫌。”她把自己的别院变成了一个游戏场,终日和元丰以及丫头们一起嬉戏。“刺步作圆,蹋蹴为笑”,“涂公子作花面如鬼”,以及扮古人,玩的名目既多,花样也新奇别致,整天奔逐笑闹,弹琴跳舞,不但闹得全家皆知,最后连邻里也知道。这个“善谑”的特点表现在小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之中。

尔后,作者又将小翠置入王给谏与王待御政治斗争的环境中,王给谏越是寻隙中伤小翠的公公王待御,她的玩笑开得也就愈大,以致最后王待御时而无可奈何地概叹“余祸不远矣”,时而“惊颜如土”,大哭“指日赤吾族矣!”通过这种反衬,小翠“善谑”的主要性格特征更加鲜明耀眼了。但是小翠并不是单纯的“善谑”,通过这次事件,我们可以看出“善谑”中透露着小翠的聪慧、干练、果断和坚强。在整个事件中,小翠的杰出之处,

不仅表现在计策本身的仔细周密,使仇敌自投罗网,还表现在她知道王给谏要害王太常,与元丰成礼后,就开始准备,把元丰的痴疾这一生理弱点变成有利条件。这些都充分显示出了小翠的足智多谋。然而在整个过程中,小翠一开始就遇到种种阻碍,甚至还担着风险,不过她始终都绝未动摇过。当踢布球,涂鬼面受夫人诟骂时,她一声不吭,没有丝毫畏惧的样子。扮天子时,她知道公婆饶不了她,便预先关起门来,“任其诟厉”,当公公要用斧头破门而入时,她在房内“含笑”告诉公公说:“翁无烦怒!有新妇在,刀锯斧,妇自受之,必不令贻害双亲。翁若此,是欲杀妇以灭口耶?”这段话表示出了她何等的自信与坚强!正是由于她坚定不移,镇定自若,让一切都按预定计划进行,才取得后来的成功。最后小翠的善谑竟然玩出人命,这是医治元丰痴疾的方法,这一情节描写使小翠善谑的性格特点过到巅峰。

从《聊斋志异》全书来看,虽是谈狐说鬼,却是最贴近社会人生。在其大部分的篇章里,作者的爱憎强烈,作品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是我国古代文学中一个新的高度。蒲松龄所设计的奇幻情节和塑造的奇幻人物形象,都具有理想的性质,但是这些只能存在于花妖鬼狐的幻境之

中。因此,《聊斋志异》中的女性,不仅“多具人情”,而且多半有比

人更美的品性。联系作者的一生不得志的际遇,则可感知他笔下的狐鬼故事大部分是他个人的生活感受而自由生发出来的,凝聚着他大半生的酸甜苦辣,表现着他对社会与人生的思考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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