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忆
破碎的记忆,璀璨的光年,那一曲曲哀而不伤的英雄赞歌,那一幕幕感天动地的往昔故事,伴随鼓浪屿阵阵波涛,扑面而来……
——题记
故人:
林家园,老屋,林实,周裳,周晨,外公……那些人,那些事,渐行渐远。我企图抓住他们曾经鲜活的过往,却见他们的影像在时光中淡去,支离破碎,唯有隐约耳语轻唱:
“宁有故人,可以相忘,曾不中心卷藏?宁有故人,可以相忘,曾不眷怀畴曩?我尝与子乘兴翱翔采菊白云之乡。载驰载驱徽逐踉跄,怎不依依既往?我尝与子荡桨横塘,清流浩浩汤汤,永朝永夕容与徜徉,怎不依依既往?
风翼:
我的嘴里,当时正嚼着一个苹果。苹果芯烂了,我却似乎失去了意识,艰难地,泪流满面地咽下满口的苦味。烂苹果的气息就在那时从我喉咙里泛滥开来,我的心痛苦地抽搐成一团,十四岁前娇嫩的身体迅速枯萎成一朵离枝的落花,在风中凄凄零零地飘荡。
带着时光清冷的印痕,木棉岛上外祖母阁楼的木香,施家疯子悠远淡漠的目光,叶先生宽厚睿智的眼眸,从记忆中跃出,辗转在心头,久久徘徊。有歌声缥缈,来自蓝天之上:
“透帘飒飒西风
幽香似带忍冬
为请敛风翼
好令伊人将息
好令伊人将息”
离歌:
当夕阳西下时,落日就挂在木棉树冠上,从亮晃晃的一个耀眼的光斑,渐渐淡成红彤彤的轮廓不清的一个球,再过不了多久,光线便颓然失去了力气,红球的颜色暗了下去,轮廓清晰地从树冠影子绣在幽蓝色的夜幕中,神秘若缄默的巨人。
我突然想起了阿东洪那拖着腿行走在谢家园里,被夕阳染红了的背影,突然想起了谢家园主人那双被画凝固住的若有所思的双眸,园中那静默的木棉,那在浅风中飘荡的荒草……
“山险峻,路斜欹……今旦来到雁门关,那见旷野云飞,牧马鸣悲。”
有清冷的南音,倏地从心尖划过,印上满心的苍凉。 ……
结局:
掀开记忆的碎片,字字如花,在时光尘埃的深处盛开,殷红灿烂,寂寞典雅。让人如同置身于初夏的海滩,炽烈的阳光下,空气里潮湿的水分无处不在,在又无法捕捉,可以凝结的唯有一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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