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清楚,不是人类生产性劳动所创造的‘价值’、自然资源所具有的巨大价值的来源,如未经开垦的草原、森林、土地、湿地等;各种未经开发的矿产;人类离不开的空气、阳光、天然气等。”稍具政治经济学常识就可看出,他在这里所说的“价值”是指使用价值,并且,他自始至终都不能理解即使一些庸俗经济学家都明白的道理:价值不是自然产物的属性。有的论者认为:“三大产业的劳动都创造价值,第三产业的劳动甚至比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创造的价值更大。”很显然,有的学者是将国民经济统计中的产值与经济学的价值混为一谈了。政治经济学的价值含义与人们对“价值”词语的通常理解是不同的。当然,无论是马克思、还是其他著作家,都没有限制这一词语使用的权利,如果有人一定要用对“价值”一词的一般理解去谈论商品价值的规定性,那是他们的自由。如果他们以为得到了某种理论发展而沾沾自喜,那他们尽可以采用这种方法享受心理上的乐趣。 误区之三:误把价值的特定含义与词语学上的价值含义相混淆 马克思研究价值,是从分析商品开始,通过交换比例关系的外在表象,进而探求决定商品交换价值的共同基础或内容,即价值的规定性。但是,在有人看来,这也许是太繁琐了。他们不是用逻辑分析的方法推导出价值的规定性,而是用直觉得出价值的定义。在他们看来,只要能给“价值”下一个合理的定义,其他的问题就可迎刃而解。“有的学者重新定义了价值概念,进而提出商品的属性只有一个—使用价值”。既然商品只有使用价值属性,那还重新定义价值概念干什么?使用价值不能说明在商品交换过程中,为什么不同的商品能够依照一定比例交换,也不能说明商品和使用价值的区别,这是经济学常识。不知道离开了探讨交换价值的真实尺度,这种定义有什么意义。如果可以用这种方法研究价值,那么,只要有兴趣,任何人都可以依据自己的认识给价值下一个定义,然后创造一套价值学说了。事实上不少学者的所谓价值创新不外是“边际效用论”和“生产费用论”的混合物。他们似乎觉得不应该考虑几百年来经济学理论研究价值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而是想给价值重新下个定义,作为自己的理论铺垫,并且还认为这是对劳动价值论的发展。只是这样的研究除了迎合环境需要,对价值理论、对于政治经济学的任务有什么意义呢? 价值研究的目的是由政治经济学的任务决定的。《资本论》序言中说:“本书的最终目的就是揭示现代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政治经济学研究商品价值,是为了以此为出发点,揭示表现为“庞大的商品堆积”的资本主义生产这个商品生产最高形式的本质目的、运动方式及其必然结局。即使某些学者对马克思的结论不以为然,但却应该明确:与其他理论一样,政治经济学不可能包罗万象,他只能解决其能够解决的问题。政治经济学探讨的是社会经济运动的历史趋势和过程。“在德国,直到现在,政治经济学一直是外来的科学。它作为成品从英国和法国输入,德国的政治经济学教授一直是学生。别国的现实在理论上的表现,在他们手中变成了教条集成,被他们用包围着他们的小资产阶级世界的精神去解释,就是说,被曲解了。他们不能把在科学上无能为力的感觉完全压制下去,他们不安的意识到,他们必须在一个实际上不熟悉的领域内充当学生,于是就企图用博通文史的美装,或用无关材料的混合物来加以掩饰”。用这段一百多年前的话来形容 中国 经济学的现状也是恰如其分的。在中国,直到现在,政治经济学也一直是外来的科学,马克思经济学说则是经过前苏联的转手。中国经济学界面临着与一百多年前德国经济学界同样的困境,经常犯着类似的错误。由于他们必须在一个实际上并不熟悉的领域内充当先生,所以,他们一面声称马克思经济学说不适用了,一面又认为它应该能解决一切经济问题,从而对马克思经济理论进行教条主义和实用主义的曲解。 误区之四:误把价值的决定与价值的源泉相混淆 在价值的决定问题上,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中指出:“不论财富的社会形式如何,使用价值总是构成财富的内容,而这个内容最初同这种形式无关。我们从小麦的滋味中尝不出种植小麦的人是俄国的农奴,法国的小农,还是英国的资本家。使用价值虽然是社会需要的对象,因而处在社会联系之中,但是并不反映任何社会生产关系”。可见,作为交换价值物质承担者的使用价值,它是有别于商品学研究的使用价值。之所以要研究使用价值是因为它是交换价值的物质承担者,即政治经济学只是研究产品成为商品的条
件下,作为交换价值的物质承担者的使用价值。那么,在交换过程中两种使用价值交换的依据是什么呢?真的如有些学者所讲的是由生产出来的商品的使用价值或者是由所有参与生产使用价值的要素作为依据的吗?对此,马克思明确指出,商品的交换价值与商品本身有多大的使用价值,是不同的两回事。因为:“交换价值表现为一种使用价值同另一种使用价值相交换的量的关系或比例”。它体现两种异质的使用价值背后存在着可以通约的东西,而这种可以通约的东西,绝不能由使用价值来决定。即“这种共同的东西不可能是商品的几何的、物理的、化学的或其他的天然属性”。事实上,交换的前提的确是该种商品具有使用价值,这毫无疑问。但前提并不等于依据,交换所依据的东西是抽去了各种具体形式的人类一般劳动。但有学者认为既然是各种要素都参与了价值的创造,但为什么单单只抽象出一个人类一般劳动呢?其实要回答这个问题并不难,理解的枢纽就是马克思的劳动二重性,即体现在商品中的劳动是具体劳动与抽象劳动的统一,异质的具体劳动是形成使用价值的要素,同质的抽象劳动是形成价值的实体。 而且,马克思指出,“处于流动状态的人类劳动力或人类劳动形成价值,但本身并不是价值。它在凝固的状态中,在物化的形式上才形成价值。这就是说,要把人类抽象劳动,凝结在一定的物体里面,即一定的对象里,它才形成价值。”由此可见,马克思从来也没有脱离使用价值单纯地谈论价值,而是将使用价值和价值统一起来谈论价值的。在价值的源泉问题上,特别强调的是价值的源泉和财富的源泉是两个概念。在商品经济条件下,商品是使用价值和价值的统一体,生产价值必须以生产出使用价值为前提,生产使用价值的条件同样也是生产价值的条件,但绝不能混淆生产价值的条件和价值形成的源泉,也不能混淆价值形成的源泉和财富形成的源泉。生产价值的条件和生产使用价值的条件是同一的,但二者的源泉则是不同的,前者的源泉是人类抽象劳动,后者的源泉是劳动和生产资料。这是因为价值所代表的是人类劳动的交换关系,而财富的生产是体现人类征服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过程中人与自然的关系,二者蕴涵着不同的内涵,故不能简单划一。 误区之五:误把价值与均衡价格、生产价格相混淆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详细地阐述了价值和价格的关系问题。我们都知道,价值决定价格,价格只是价值的货币表现。因为商品是客观存在的,看得见、摸得着,价值虽也是客观存在的,但却和商品不同,看不见、摸不着,价值要表现出来,只有通过和货币发生交换关系。故商品所有者要想把该商品的价值表现出来,必须把商品表现为一定量的货币。也就是说内在的价值只有通过外在的价格才能得以表现,价格只是价值的表现形式而已。 马克思肯定了价格与价值在量和质上存在背离的问题,马克思指出,“虽然价格作为商品价值量的指数,是商品同货币的交换比例的指数,但不能由此反过来说,商品同货币的交换比例的指数必然是商品价值量的指标。”。这就是说,虽然商品的价值量必须通过价格才能表现出来,因受其他诸如供求等因素的影响,价格和商品的价值量并不完全一致。故价格与价值的背离也就是必然的,而这恰恰是价值规律作用的表现。 有人认为价值其实就是西方经济学中的由供给与需求共同决定的均衡价格,对此,马克思早就指出“价格是由供给和需求共同决定和影响的现象”的论断还有着致命的错误,它根本无法回答当供求一致的情况下,商品的价格是由什么来决定的这一问题。因为在资本主义经济尚未出现以前的简单商品经济条件下,价值规律就已经起支配作用。如果把供求作为决定价格的源泉,那么在供求一致的情况下,一辆汽车和自行车为什么是有不同的价位?显然是无法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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