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后的美国经济

󰀁国别经济󰀁

金融危机后的美国经济

李󰀁翀

内容提要:美国的金融危机通过各种传导机制导致美国经济的衰退。但是,美国经济从2009年下半年以来正逐渐走向复苏,再次发生衰退的可能性不大,美国经济在2010年将出现较低比率的正增长。在美国经济衰退的过程中,美国政府的经济政策出现了两个值得注意的动向:一是美国政府重新采用久违了的扩张性的宏观财政政策,二是美国政府首次准备动用政府的全部资源推动美国出口的增长。

关键词:金融危机󰀁金融危机传导机制󰀁美国经济󰀁美国经济政策

中国证券网报道,2008年和2009年,美国分别有25家和140家地方银行破产。由于企业的闲置资金存放在银行,在银行破产的时候企业只能得到部分赔偿,再加上社会需求收缩,企业产品难以销售,部分企业将随之破产,从而对美国的生产和就业造成不利影响。据路透社2010年1月5日报道,美国2008年破产的企业是64584家,2009年达到89402家。

第二个途径是资金融通。在发生金融危机的情况下,银行的不良资产增加,银行对发放贷款采取更加保守的态度,整个经济的信贷将会收缩,企业获得资金将变得更加困难。一般来说,企业除了从商业银行融通资金以外,还可以从货币市场融通资金。在发生金融危机的情况下,金融资产贬值,投资者不愿意购买金融资产,企业同样难以在货币市场筹集资金。这样,企业生产受到不利影响。以货币市场企业短期融资的主要工具󰀁商业票据为例,美国2008年新发行的商业票据是61.97亿美元,2009年新发行的商业票据下降到36.69亿美元,下降了41%。

第三个途径是社会需求。在发生金融危机的情况下,一方面融通资金的困难导致消费需求和投资需求减少,另一方面投资环境恶化导致企业不愿意增加投资。另外,在发生金融危机的情况下,股票价格在经济增长前景暗淡的情况下趋向下跌,造成个人和企业的金融财富减少,并在财富效应的影响下导致个人减少消费支出和企业减少投资支出,国内生产总值将下降。例如,发生金融危机以后,美国的

󰀁125󰀁

一、美国金融危机对美国经济的影响

国内不少学术文献将美国2007年的危机称为次贷危机,将2008年的危机称为金融危机,将这个发展过程描述为从次贷危机到金融危机,这种表述是不准确的。次贷危机实际上就是金融危机,美国2007年3月大量出现不能偿还次级抵押贷款的现象,到2008年9月美国多家规模巨大的金融机构陷入困境,实际上是美国金融危机激化的过程。

美国金融危机属于银行危机。金融危机主要有三种表现形式:银行危机、货币危机和债务危机。银行危机是银行业出现大量的不良资产所导致的金融危机,货币危机是本国货币汇率大幅度贬值所导致的金融危机,债务危机是本国不能偿还规模较大的外国债务所导致的金融危机。美国的金融危机是从大量出现不能偿还次级抵押贷款开始的,但因为抵押贷款被证券化,许多金融机构都投资了这种以抵押贷款为基础发行的证券,所以银行业的危机迅速波及到投资银行业和保险业,演变为整个金融业的危机。

金融危机是金融业的危机,经济危机是实体经济的危机,金融危机导致经济的衰退是通过一定的传导机制实现的。美国金融危机主要通过下述途径对美国经济产生影响:

第一个途径是银行破产。美国金融危机发生以后,除了房利美公司、房地美公司、华盛顿互惠银行、花旗集团等规模巨大的银行陷入困境以外,美国的中小银行出现了倒闭的浪潮。据2010年2月25日

消费信贷从2008年的25611亿美元减少到2009年的24488亿美元,减少了4.4%。2007年,美国个人消费支出增长率为2.6%,但是到了2008年和2009年降低到-0.2%和-0.6%。美国私人国内总投资支出反应更为强烈,2007年的增长率已经为-3.8%,到2008年和2009年继续下降到-7.3%和-23.2%。

在美国金融危机的影响下,美国经济陷入衰退。美国国内生产总值在2008年第一季度陷入了负增长。2008年,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为0.4%;2009年,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为-2.4%。

美国发生金融危机以后,美国政府和美国联邦储备系统迅速作出反应。布什政府通过向出现问题并对经济具有重要影响的金融机构融通资金的方式防止大金融机构的倒闭,同时提出了7000亿美元的金融救援计划来抑制金融危机的扩散。如果说布什政府7000亿美元的计划是金融救援计划,那么奥巴马政府在2009年提出的8254亿美元的计划则是减少政府税收和增加政府支出的政策。

另外,美国联邦储备系统也不断增加货币供给量和降低基准利率,以增加银行信贷和刺激社会需求。2007年12月、2008年12月、2009年12月,受中央银行影响的美国基础货币分别为8298亿美元、16592亿美元、20219亿美元,货币供给以较高的比率扩张。美国联邦基金利率也从2008年的5.02%降低到2008年的1.92%和2009年的0.16%。

考虑到美国金融危机对经济的实际影响程度和美国政府和美国中央银行对经济的干预,笔者在2009年初曾撰文预测美国2009年国内生产总值下降3%的可能性小于10%,事实上,美国2009年国内生产总值下降了2.4%。

2008年的7116亿美元,再继续减少到2009年的6803亿美元,但是金融公司的利润从2007年的3470亿美元减少到2008年的2716亿美元以后,2009年增长到3168亿美元。另外,表2说明,从季度数据来看,非金融公司和金融公司的利润显示了恢复性增长。

表1󰀁美国消费支出与投资支出情况(年率)

年份季度个人消费支出私人国内投资支出

年份季度个人消费支出私人国内投资支出

第一季度0.6%-50.5%

第二季度-0.9%-23.7%

第一季度-0.6%-7.4%

第二季度0.1%-10.4%

2009

第三季度2.8%5.0%

第四季度1.6%46.1%

2008

第三季度-3.5%-6.9%

第四季度-3.1%-24.2%

资料来源:GrossDomesticPruduct,NewsRelease,BureauofEconimicAnalysis,U.S.A.,http://www.bea.gov.

表2󰀁美国公司利润的变化情况(亿美元)

年份季度金融公司利润非金融公司利润

第一季度23786292

2009

第二季度26636590

第三季度34916866

第四季度41417464

资料来源:GrossDomesticPruduct,NewsRelease,BureauofEconimicAnalysis,U.S.A.,http://www.bea.gov.

再次,从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季度增长率来看,美国的2009年的经济状况一个季度比一个季度好。表3说明了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情况,表中的数据是与上一个季度环比的数据,以年率表示。从表中可以看到,2009年4个季度国内生产总值的经济增长率是-6.4%、-0.7%、2.2%、5.6%,美国的宏观经济出现了比较强劲的复苏迹象。

表3󰀁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的增长情况(年率)

年份季度GDP年份季度GDP

2007

2008

二、美国经济复苏的现状和前景

许多经济指标显示,美国经济正在复苏。首先,从消费支出和投资支出的情况来看,虽然美国2009年个人消费支出还没有出现明显的复苏

趋势,但是私人国内投资支出则出现比较明显复苏的迹象。表1显示了美国消费支出与投资支出情况。表中的数据是与上一个季度环比的数据,以年率表示。尽管美国国内投资支出波动很大,但最困难的时期是2008年第四季度和2009年第一、二季度,2009年第三、四季度的情况明显好转。其次,从美国公司利润增长情况来看,虽然美国非金融公司的利润从2007年的8469亿美元减少到󰀁

126󰀁第一季度第二季度第三季度第四季度第一季度第二季度1.2%

3.2%

2008

3.6%

2.1%

-0.7%

1.5%

2009

第三季度第四季度第一季度第二季度第三季度第四季度-2.7%

-5.4%

-6.4%

-0.7%

2.2%

5.6%

资料来源:GrossDomesticPruduct,NewsRelease,Bu󰀁reauofEconimicAnalysis,U.S.A.,http://www.bea.gov。

󰀁经济学动态󰀁2010年第6期

就可以证明美国金融业的基础还是比较很稳固的。

但是,美国金融危机的遗留影响还存在,它将在一定程度上妨碍着美国经济的复苏。

首先,美国房贷违约案例继续增加。作为美国金融危机导火线的房产市场有喜有忧。据美国商务部的消息,2010年3月美国新房销售达到411000套,比2月增长了26.9%,比去年3月增长了23.8%。但是,据2010年4月17日中国新闻网报道,2010年第一季度美国房贷违约案例达到932000例,与上一个季度环比增加了7%,与上一年同比增加了16%。这意味着在美国每138户家庭中,就有一个家庭违约。另外,2010年第一季度美国银行实际扣押的房产257000套。如果这种趋势继续下去,2010年美国银行扣押的房产有可能打破2009年918000套的记录。这表明,美国政府的房地产业主援助措施没有能够成功地抑制违约案例的增加,美国的银行业还将处于不稳定的状态。

其次,美国的地方性银行继续倒闭。据2010年4月19日证券时报报道,到2010年4月中旬,美国破产的地方性银行达到50家。如果这种趋势继续下去,2010年破产的地方性银行有可能接近2009年140家的水平。另外,据2010年2月25日中国证券网报道,2009年末被美国联邦储蓄保险公司列入󰀁问题银行󰀁的数目达到702家,占美国银行总数的8.7%。这表明,在美国政府的支持下,大银行的情况在好转,但中小银行的情况仍不容乐观。

再次,美国的失业情况没有好转。与投资支出、公司利润、国内生产总值等经济指标复苏不同,美国的就业形势在恶化。2009年第一到第四季度,美国的失业率分别为8.2%、9.3%、9.6%、10.3%。2010年第一季度,美国的失业率仍然维持在9.7%的高位上。这意味着在各个行业中,技术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的行业首先复苏,而相对劳动密集型的行业的情况仍比较严峻。

但是,从目前美国的经济情况分析,美国再次陷入经济衰退的可能性不大。

首先,虽然美国地方银行的倒闭情况显得比较严重,但应该注意的是,美国是一个实行单一银行体制的国家,中小银行数目很多。2008年美国有8451家银行和储蓄机构,其中资本在10亿美元以下的小银行就有7777家。它们在数目上占了92%,但在资本上仅占11.4%,地方性中小银行的破产不会动摇美国金融业的基础。尽管2009年大批地方性银行倒闭,但是美国金融业的利润却在增加,这个事实

其次,美国政府和美国联邦储备系统都在密切关注美国宏观经济的动向,都在积极地采用扩张性的宏观财政政策和宏观货币政策干预经济。另外,虽然在世界主要发达国家都发生不同程度衰退的情况下,但并没有出现明显的贸易保护的倾向,20世纪30年代那种相继采取以邻为壑政策的情况没有重演。从表4可以看到,美国物品和劳务的出口额从2009年4月到12月一直趋向增加。良好的国际环境也给美国经济的复苏提供了保证。

表4󰀁2009年美国物品和劳务的出口(亿美元)

月份出口月份出口

3月12288月1299

4月12179月1335

5月123410月1372

6月126111月1384

7月129512月1432

资料来源:U.S.InternationalTradeinGoodsandServ󰀁ices,BureauofEconimicAnalysis,U.S.A.,http://www.bea.gov。

再次,美国经济体表现出较强的自我调节能力。美国是这次金融危机的发生地,但是美国经济衰退的严重程度远低于日本、德国、英国等发达国家。这里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美国是世界金融中心,世界各国金融机构普遍持有美国的金融资产。这样,美国金融危机所导致的损失在一定程度上被分担了,对美国经济没有造成过于严重的损害。二是美国经济除了发放过量的次级抵押贷款以外,没有隐藏着其他严重的内在缺陷,美国自身又存在巨大的消费需求和投资需求,在政府的调节下美国经济不会出现剧烈的和大幅度的下降。

因此,美国经济的前景将是逐渐地趋向复苏。2010年美国国内生产总值有可能转变为正增长,但增长率将处于很低的水平。

三、美国政府经济政策的新动向

在这次金融危机导致经济衰退的过程中,美国政府的经济政策有两个动向值得注意:一是美国政府加强了对经济的干预,二是美国政府加强了对出口的推动。

美国政府是从里根政府开始告别凯恩斯的宏观经济政策的。来自共和党的里根就任美国总统以后,1986年美国国会通过了被里根称为󰀁第二次美国革命󰀁的󰀁1986年美国税制改革法案󰀁,改变了美

󰀁127󰀁

国政府以往利用税收优惠措施来刺激消费和投资的做法,转向实行中性的税收制度,以让市场机制更加充分地发挥作用。接任里根的同样来自共和党的乔治󰀁布什基本上继承了里根政府的经济政策,继续减少政府对经济的干预。

来自民主党的克林顿担任美国总统以后,他既反对完全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也反对过度干预的经济政策,试图寻求政府适度干预经济的󰀁第三条道路󰀁。但是,在克林顿担任美国总统期间,美国经济情况良好,克林顿政府也没有采用较重的宏观经济政策来干预经济。

来自共和党的乔治󰀁沃克󰀁布什就任总统以后,又回到里根政府注重自由竞争的政策。虽然布什政府在不断地减税,但不是为了刺激经济,而是为了减少政府对经济的干预。即使在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激化并出现了明显的导致经济衰退迹象的情况下,乔治󰀁沃克󰀁布什仍然坚持避免采用政府直接干预经济的政策,仅是实行救助金融机构的方案。

但是,来自民主党的奥巴马担任美国总统以后,面对着严峻的经济形势毅然实行了自里根政府以来最严厉的干预经济的政策。2009年2月17日,奥巴马政府提出的󰀁美国复苏与重建法案󰀁(TheA󰀁mericanRecoveryandReinvestmentAct)被国会批准。这个法案的内容包括:创造就业机会,建造基础设施,发展新兴能源,援助失业劳动者,维持联邦和地方政府财政稳定等。这个法案将在未来10年里耗资8254亿美元,其中6000亿美元用于增加政府支出,2254亿美元用于减少政府税收。这样,美国政府又采用了久违了的扩张性的宏观财政政策。

笔者认为,在美国经济遭受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以来最大的经济衰退威胁的情况下,奥巴马政府采用扩张性的财政政策来干预经济是正确的。从这项政策的总规模来说,可能是战后历届美国政府中最大的。美国政府部门介绍这项政策的时候,都一致地做了这样的表述:󰀁它史无前例地努力去刺激我国的经济,创造或挽救数以百万计的工作机会,应对深远和重大的挑战,以使我们的国家在21世纪能够保持兴旺。󰀁

但是,经过多届美国政府的减税,美国政府干预经济的能力有所减弱;再加上美国政府发动了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不得不承担巨额的战争支出,奥巴马政府的扩张性的复苏政策也造成了美国政府巨额的财政赤字和沉重的债务负担。2009年,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是142563亿美元。但是,到2009年第󰀁

128󰀁四季度,美国的财政赤字达到超记录的16028亿美元,已经超过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10%。

在发生巨额财政赤字的情况下,美国政府不得不大规模借入债务。到2010年4月,美国政府的公共债务达到128726亿美元,接近2009年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如此大规模的包括对外债务在内的公共债务,将对美元汇率形成很大的贬值压力。另外,如此重的债务的偿还意味着将来征收更重的税收,从而对未来美国长期的经济增长造成消极的影响。如果美元不是最重要的国际储备货币,美国政府是难以维持如此规模的财政赤字和政府债务。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2010年3月奥巴马总统在美国进出口银行2010年会上宣布实行称为󰀁国家出口倡议(NationalExportInitiative)󰀁的促进出口战略,宣称将动用美国政府的全部资源,在今后5年内使美国出口增长100%,由此新增200万个就业机会。美国的国家出口倡议是美国有史以来第一次由总统和内阁提出的促进出口的政府战略。

为了实现这个战略,美国政府将成立一个󰀁出口促进内阁󰀁,由美国国务卿、财政部长、农业部长、贸易部长、劳工部长、贸易代表、中小企业署署长、进出口银行行长及其他与贸易有关的高级官员组成。

该倡议主要内容如下:第一,通过增加美国进出口银行的出口贷款等方式大幅度提高对美国国内企业出口贸易的融资支持。第二,利用美国的驻外机构大力宣传美国国内企业,或者组织赴美贸易代表团到国内企业考察,以推动美国企业的出口。第三,动用美国各个政府部门和各个使馆和领馆的力量,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帮助美国企业的产品进入需求最大和增长迅速的市场。第四,美国政府的贸易部门将致力于消除妨碍美国企业产品进入外国市场的不公平的贸易壁垒,并要求贸易伙伴实施同样的劳工和环境标准,以消除相关国家不利于美国企业产品竞争的各种做法。第四,改革战略性高技术产业出口管制体系,如简化对某些企业高科技产品进入市场的审查程序,取消对雇佣双重国籍和外国国籍雇员的公司出口产品的某些非必要限制措施等。

美国长期受着经常项目逆差的困扰。在2008年,美国的物品和劳务的贸易还存在6959亿美元的逆差。2009年,美国物品和劳务的出口减少了14.88%,美国物品和劳务的进口则减少了23.36%,结果美国政府物品和劳务的贸易逆差减少到3786亿美元。但是,这是美国金融危机导致消费需求减少所产生的暂时现象。

󰀁经济学动态󰀁2010年第6期

美国社区银行的优势与绩效

赵世勇󰀁香󰀁伶

内容提要:美国的社区银行在美国经济中具有独特的地位,它在服务包括小企业主、农场主以及中低收入群体的小客户群上具有竞争优势,它还是非住宅不动产项目贷款的重要发放者,同时,它在小额储蓄服务上也起着独树一帜的作用。美国的社区银行是美国金融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社区银行同时在世界上的许多国家也展现出其强大的生命力。美国社区银行的经验非常值得我们发展中国家借鉴。

关键词:社区银行󰀁商业银行󰀁小额贷款

󰀁󰀁美国的银行体系比较独特,不仅有排名世界前列的超大规模银行,也有为数众多、颇具经营特色的小银行(社区银行)。在美国,社区银行(communitybanks)就等同于小型商业银行。󰀁社区󰀁并不是一个严格界定的地理概念,既可以指一个州、一个市或一个县,也可以指城市或乡村居民的聚居区域。社区银行通常是指那些规模较小、所开展的业务大部分在所在社区的银行。界定社区银行的标准有多种,通常的做法是按资产的规模大小加以划分,但在确定资产规模的衡量标准以及这一标准的应用客体上又有诸多的分歧。比较通用的做法是将社区银行定义为由一个资产规模低于10亿美元的银行持股公司或其他银行组织所拥有的银行(FederalReserveBankofKansasCity,2003)。这一界定标准的合理之处在于:其一,10亿美元这一资产规模标准为业内分析人士和美国金融监管机构所公认(Bernanke,2009)。其二,上述衡量标准的应用客体是拥有社区银行的持股公司或其他银行组织,而非社区银行本󰀁󰀁美国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美国生产劳动密集型消费品是不经济的。因此,美国进口劳动密集型消费品,出口高科技产品是国际分工的必然趋势。但是,美国社会长期形成了消费率过高的现象,而美国政府担心技术外泄又对高科技产品的出口实行限制,结果造成美国的进口大规模增加而出口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发展。在这样的情况下,美国政府推动出口是正确的选择。笔者认为,美国政府要推动出口,除了为出口企业提供更好的服务以外,应该主要推动本

身,这是由于一些有关社区银行经营发展的重大决策通常是由银行持股公司的管理层做出的。其三,这一界定标准与银行业监督部门在判断银行兼并时是否存在行业垄断所采用的标准一致(FederalRe󰀁serveBankofKansasCity,2003)。

󰀁美国独立社区银行家协会󰀁(IndependentCommunityBankersofAmerica:ICBA)是代表美国社区银行利益的唯一会员组织。独立社区银行家协会对社区银行的定义是:󰀁社区银行是指在一定的社区范围内按照市场化原则自主设立、独立经营,主要服务于中小企业和个人客户的中小银行。在经营特色和发展战略上,社区银行强调的是在特定社区范围内提供针对客户的个性化金融服务,与客户保持长期的业务联系。󰀁根据ICBA的统计,截至2008年12月31日,美国的银行中,资产规模超过100亿美元的仅占1%,10-100亿美元的占7%,1-10亿美元的占54%,资产规模小于1亿美元的占38%(FDICQuarterlyBankingProfile,12/31/2008)。国具有优势的高科技产品的出口。如果美国一方面不得不进口本国处于比较劣势的产品,另一方面还限制出口本国处于绝对优势的高科技产品,美国政府的国家出口倡议将难以取得实质性进展。另外,美国政府在推动本国产品出口的同时,不应该限制外国产品的进口。奥巴马政府组成以后,与布什政府相比已经表现出更强的贸易保护倾向,这是需要警惕的。

(作者单位: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

(责任编辑:董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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