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 ——题记
我是一个史官,秦朝的史官。
在皇榜张开的那一日起,我便已知道我一生的轨迹——做个卑 微的史官,放弃诗情画意,抛却浪漫才情,用笔墨去见证历史。 夫人为我整理泛着霉腥的朝服,低头问道:“皇上还是没有上 早朝吗?”我怅叹一声,望向窗外,看着大雪飘飘而落,没有作答 。朝野之间,唯有史官不能言语,用墨去记录这些苍白的历史,是 我的职责。
雪哭雪舞泪,雪舞雪魂飞。雪生为谁落,雪落为谁悲? 宫殿前依旧占满了焦急的大臣,我用毛笔沾了些雪水,上次干 涸而凝固的墨已足够写下这句话:皇上七日未曾上早朝。 我把毛笔浸泡在水中,看浑浊的墨在水中渲染出山河,可转眼 却稍纵,即逝。
“每一个当时,都稍纵,即逝。宛如桃花一现。就像这大秦, 在经历完他那繁荣昌盛的十几年后,也渐渐走向衰败。 创秦朝,平天下,灭六国,修阿房,建长城。
看似平静的表面往往是海潮汹涌澎湃的假象,战争终于爆发, 派出的军队皆惨败而归。,敌人越逼越近,而我的史书上依旧惨淡 。
直到那一天,二世三年十二月,项羽率数万楚军在巨鹿与我朝 大战,我朝主力丧尽。千骑卷咸阳。
我站在门前,与夫人告别,夫人的神情依旧淡然,脸上含着浅 浅的微笑。 相顾无言。
我清楚,史官应该是这个国家最后一个死亡的人,并在临死前 记下:该国于今日灭亡。
所以,我必须要和夫人分离,耗尽自己来记录历史的轨迹,与
历史同行。
于是,我恭敬地写下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字,结束了秦朝十几年 的历史,然后去迎对敌朝士兵刺来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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