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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王家卫电影的主题与风格.

2023-01-11 来源:乌哈旅游


浅析王家卫电影的主题与风格

内容摘要:王家卫的电影凭借其非常出色的艺术风格,如独白、碎片式叙述结构以及对时间空间的迷恋,在表现中敏锐地勾勒出现代都市人的精神气质,成功地塑造了王氏的影视艺术风格。作品中拒绝与被拒绝、漂泊无根以及总是在塑造被遗忘的边缘人主题,更是将都市人的艰难处境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他电影中的主题选择与艺术风格无疑是与香港后现代的华丽苍凉和空洞喧哗密不可分的。

关键词:王家卫;主题选择;艺术风格

王家卫从1988年创作《旺角卡门》开始,一直以别具一格的主题选择和艺术手法,风格鲜明地揭示了后现代语境下当代人的生活状态:人与人的疏离、隔绝,沟通的缺乏与障碍以及人的漂泊无根。王家卫电影的主题与风格融会贯通,互相影响,所以有必要做一个相关的总结与回顾。

一、王家卫电影的主题选择。

1995年,在台湾金马奖的影展特刊上,王家卫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连续拍了五部戏下来后发现,自己一直在向大家说的,无非就是电影里所表现的一种拒绝,还有害怕被拒绝和被拒绝之后的一系列反应,在选择记忆还是逃避的反应。”在华语电影圈中,还没有人能够像王家卫一样把这种感觉表达得如此传神和细腻。

(一拒绝与被拒绝。

“要想不被人拒绝,最好的方法便是先拒绝了别人”。这是《东邪西毒》向我们展示的都是情感的种种悲剧。虽然这是一部上演在荒漠中的武侠片,但实际上反映的是现代都市人的情感状态。片中的侠客在江湖上漂泊,现代的都市人在情感上游离,都是无法找到自己的情感归宿,总是在拒绝与被拒绝,追寻与逃避中孤独地吊影自怜。当时的香港社会,经济发展迅速,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随之压力也愈发得大,没有时间顾及人与人之间情感的交流,从而导致了人们之间的疏离、隔绝以及沟通的缺乏与障碍。于是,渐渐地人们失去了与人交往的能力,长期饱受孤独的感觉,开始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情感,害怕互相靠得太近。在处理感情上或无所适从或逃避或拒绝。对于爱的渴望与逃避、犹豫,不仅仅是王家卫电影的创作主题,其实更是现代人内心的真实感受。(《一个王家卫》左芳《春光乍泄》中的黎耀辉和何宝荣这对恋人历经了多少次分分合合之后,始终相互在折磨纠缠。因为总是过分地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很少在与人沟通上煞费苦心,最终导致彼此间无法进行情感的交流。无论是电影所涉及的六七十年代的香港,繁华绚丽的上海,陌生遥远的阿根廷,亦或是寂寥荒芜的沙漠,都从一定程度上折射出现代香港人内心的疲倦与矛盾。

高楼林立的现代都市生活中,人们整天都在找寻、忙碌、而又困惑、焦灼、逃避,总是不知所措,在不断地渴求之中被迫感受着孤独与漂泊。

(二无足鸟一样的漂泊无根。

“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不停地飞,累了就在风中睡着。它一生只能停落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时候”。在《阿飞正传》中,表面上看似放荡不羁的旭仔,背后隐藏的是受伤害的漂泊失落感。他说自己就是无足鸟,这正是王家卫影片中无根人物的恰到写照。他塑造的主人公,或是没有正式工作,整日游荡街头;或是处于社会底层,没有生活保障;或是

与世俗相悖,不被传统的社会生活所接受。细细品味,这些主角人物都有共同之处,就是他们潜意识里存在的漂泊意识。

当谈到《春光乍泄》的主题时,王家卫曾经坦言:“我自己也像是影片中的黎耀辉和何宝荣这对恋人,当被不断地问及到九七年七月一日后香港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时,就会感到非常厌倦。想要离开香港,去到世界的另一头的阿根廷去逃避现实,但是却发现越是逃避,现实越发如影随形地在跟着自己,感觉无论到哪儿,香港都存在。”他本人的这段话道出了他影片中漂泊感的根源所在。

香港影评人张弄潮先生说过,绝大多数的香港人都缺乏历史感、民族感和政治感。因为长期处于英国殖民统治之下,无论是在政治归属还是文化认同上,香港人内心都产生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无根感。尤其说道历史文化方面,因为脱离母体文化太久了现代香港人受到的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较少,对中国历史可能十分陌生,就会在思想中缺乏安全感和归属感,所以也是无根的漂泊者,也可以说他们都是无足鸟。这群无足鸟在在社会高速发展的同时逐渐开始变得疏离、浮躁、冷漠,迷失在嘈杂贪婪的物欲中。王家卫的电影毫无保留地折射出现代现代香港人不知所措的疲惫心态,不止何去何从的焦虑。而这一过程中不断地寻求,更是表现出他们在漂泊中的寻根情节。(《香港电影80年》蔡洪声

(三被遗忘在角落的边缘人物。

“我们最接近的时候,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57个小时后,我爱上了这个女人”。这是警察二二三的一段独白,也是一个在边缘徘徊的都市人的呓语,一直在独自腹为自己孤独的心灵。也可以这么说,警察二二三就像是王家卫所有电影的主角。这些角色都

被忽略了家庭、职业和身份,基本脱离了正常的生活轨迹,每天都在常规的生活外游离,并且没有朋友和家人,身上总有一股寂寞惆怅的气息。

《堕落天使》中的金城武,半夜去强求别人买茄子、洗衣服,甚至给猪按摩……这些无法被人理解的荒诞行为的背后,是他急迫想要与人沟通的心情和排解孤独抑郁的心境。除此之外,影片中的角色名字都可以被忽略。按道理来说,名字是对人的确认,是存在的价值。“这一个”成为“这一群”,甚至变为“这一代”。这种随意性使人物的边缘性更加突出,这注定了他们都将会是处于社会的边缘状态,是都市的边缘人。这是因为,在急促发展的社会节奏中,人们几乎没有办法拥有稳重而又独立的个体,人们的精神就像是游离在社会的边缘。也就是说,影片中的边缘人不仅仅隐藏在社会的角落里,更是深深地植根于每个现代都市人的内心深处。

对于边缘人物的影像展现早已有之,但像王家卫这样在自己的影片中大量或者倾尽全力刻画边缘人物和边缘的都市现象的却不多见。

电影中的主角,通常都是舞女、空姐、杀手、警察、同性恋、小店员……他们要么是没有正式稳定的工作,要么是整天游走在城市的阴暗角落里,或者处于社会底层,没有基本的生活保障,又或者与传统的道德观念相抵触,不被社会所接受。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和精神领域中都是一群流浪漂泊的人,都市边缘人。

这些影片中的边缘人,还有共通之处是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一般情况下,电影中人物的名称是界定人物身份的基本符号。但是在王家卫的电影中,更多时候人物的名称只是用数字代替,或者,就压根没有名称。比如《重庆森林》中,两个警察的名称,用他们的编号二

二三和六六三来代替;《阿飞正传》中,人物的名称只是用别名“露露”、“美美”、“阿超”、“丽珍”、“旭仔”来代替,没有全名的人物;《旺角卡门》中,叫着上口的华仔。再如到了《堕落天使》中,人物干脆连名字都没有。至于姓氏,因为从来都没有显示有过完美的家庭,因而姓氏也从不被提及。这种人物姓名被刻意忽略的手法,不仅强化了人物边缘性的一大特征:面对现代化都市中的高楼林立,人们渺小到感觉连自己的名字都已经被湮没;而且这些名字泛化的小人物实则形成了对现代都市生活下所有现代人的一种指代。因此也加深了电影所表现的一定的社会内涵。

电影中的人物总是呈现出一种游离的状态。在传统电影中,人物的背景、职业、性格意识都会交代的很清楚,因此人物的性格塑造也会在此基础上慢慢展开。但是在王家卫的电影中,凡是一切表明人物身份的内容似乎都模模糊糊不清楚。而且人物往往会脱离常规的生活环境,每天都会漂泊在正常的家庭生活、社会生活之外,而过着个人无法控制、终日游离的生活状态。比如在《重庆森林》中,对于警察六六三,我们只知道他是一个警察而已,对于他每天工作的具体内容一无所知,不及如此,警察这一职业与他在影片中的种种行为和性格特征也无半点关系,好像六六三这个人物无论换成任何一种身份,都不会影响我们对影片的观看理解。

总之,王家卫的影片不仅仅给我们展现了现代都是生活的表面图景,更是力图要揭示在人们内心深处的感受:人们游离于主流之外的边缘感、人性的漂泊无根性、人与人之间的疏离与隔绝,即都市人的生活状态。

其实,疏离、隔绝、拒避、寻找、绝望、迷茫、沟通的缺乏与障碍、对话的艰难是王家卫电影艺术中不断在演绎的关键点。这些关键点也是王家卫影片中主要人物的生存状态,

这使得他影片中的人物身份有着一致的脉络,都拥有边缘人一致的特征。无论舞女、空姐、杀手、警察,还是同性恋、小店员,都一样徘徊在表面繁华喧嚣却很是虚浮的现代化都市生活中。影片不仅对人物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没有具体的描述,所有人物角色与社会的关系也都是虚置的,漂泊无根性成为所有人物角色的本质特征,人与人之间的疏离、隔绝不断展现,这种人与人之间交流的障碍表现的是边缘人物消极的意识和自我折磨的心态。(《人性的弱点》戴尔卡耐基于是这种边缘的状态通过追寻与拒绝在人物身上的表现开始演绎:二二三追寻美美,六六三追寻空姐、丽珍追寻旭仔、旭仔追寻生母、慕容燕追杀东邪……寻找的过程是艰难痛苦的,对被拒绝的恐惧致使王家卫电影中的人物处于不停地漂泊状态,正如传说中的一种“无足鸟”,停下来是因为死去。

二、王家卫电影的艺术风格。

(一独白的惯用。

传统电影的叙事一般是经历开端、过程、冲突、高潮、结局等传统阶段。但是王家卫在电影中的叙事并不遵守这样的线性结构,而是更加侧重表现人物内心的情感世界,独白在这里的应用也是重要的艺术手段。王家卫影片在人物塑造上,强调自我表白的欲望,打破以往以人为中心讲述一个完整故事的桎梏。人的性格、情感、经历等等都被之前提到的支离破碎的感觉代替。

因此,王家卫电影中碎片式的影像组合,使他的电影有种强烈的断裂感。那为了尽可能地减少这种带给人的断裂感,王家卫便青睐于采用一般电影避之唯恐不及的视听手法——独

白。莫尔根评论莎士比亚时说:“他模拟的产物一般来说是和自然的产物非常一致的,因此它不仅用望远镜看时是不可思议的,而且经显微镜的发现也打开了另一种令人惊奇的场面。”回归到王家卫的电影中,这个“令人惊奇的场面”是指人内心的心灵宇宙世界。在他的电影中,擅用“独白”这种独特的“显微”方法,展示人物内部心灵的异化特征,从而揭示社会生活中个体生命的状态与本质以及都市人的冷漠与人际关系的疏离。此外,“独白”还实现了影片叙事结构中一个个“碎片”与“碎片”之间的连接过渡,使影片整体趋向于有机统一。而外在的冲突作用只是为内化的冲突展开提供背景和契机。

王家卫电影中的人物,通常都会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拒绝了解别人,也拒绝被别人了解。他们倾向于保持沉默,用独白宣泄内心的感觉。例如《重庆森林》中,警察二二三深夜给朋友打电话倾诉,却被朋友们一一拒绝,最终他选择在独白中抒发情感,那串独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每个东西上都有日子……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而另一个警察六六三在被女朋友抛弃后,只好对着家里的毛巾、肥皂、玩具等自言自语。他对着用过的肥皂说:“不要那么没有骨气嘛,她才走几天竟然就瘦成这样。”对着湿淋淋的毛巾说:“我都说了叫你不要哭,你要哭到什么时候?做人要坚强一点。”影片《堕落天使》中则是把独白运用到了极致:哑巴何志武用独白的方式讲述自己的感受。

独白是王家卫电影中叙事方式的一个重要特色。他用这种情感的单向流动,展示着人们的孤立、沉默,人与人的疏离、隔绝,以及人与人之间沟通的缺乏与障碍。根据马斯洛的人本主义理论,其中提出的需要层次和自我实现理论,都表明王家卫电影中的独白符合人性本质的追寻和需求,是人为了满足自我需要和实现的表现手段。(《影视心理学》彭玲

(二故事叙述的结构。

传统电影一般都是要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基本上每个故事的情节设计都经历开始、发展、高潮、结局四个阶段。反观王家卫的电影,却并非如此。他并不是要讲述一个多么完整的故事,他的根本目的在于呈现一种可能被人刻意忽视的氛围——反映人性真实性的状态。王家卫的影片大量地采用“碎片”式的叙事策略。

具体来看他的影片,从《阿飞正传》开始,《重庆森林》、《堕落天使》、《东邪西毒》等影片,叙事的整体感都不强,而且是越来越淡薄。影片《2046》更是全然打破了传统的故事叙述规则,“碎片”式的叙事策略占据了重要位置。在这些电影中不难发现,基本找不到能够维系故事情节和因果联系的脉络,基本上都是由一个个断裂的叙事片段组成,碎片组合而成。所以,人们在观看王家卫的电影时,被感动的原因往往是电影当中的一个镜头、一个眼神或者是一句台词。而对于他的整个影片结构,看完后的感受就是云里雾里,朦朦胧胧的很是漂浮。这种“碎片”式的叙事策略状态,成为王家卫电影的典型特征。

影片《重庆森林》中,两个个性相异的警察故事,必然组成两个断片的影片,然后由警察二二三何志武的“独白”来弥补断裂中的空白。警察二二三和女毒枭以五月一日作为他们各自的某种期限,两个人后来相遇,警察二二三有段独白说道:“我们最接近的时候,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57个小时后,我爱上了这个女人”。转而在这57个小时影片过程中,开始叙述警察二二三自己的故事,他的故事讲完后,在快餐店遇到了王菲扮演的女售货员,警察二二三又独白道:“我和她最接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我对她一无所知,六个钟头以后,他喜欢了另一个男人”。这样两个并无关联的叙事片段便连接在了一起,不到六秒钟,警察二二三消失了,警察六六三出现,同样用“独白”来展开故事。就这

样,“碎片”式的叙事策略言说了两个警察的爱情故事以及他们各自的生活状态,凸显了现代社会背景下人性的漂泊无根性,都市人满含偶然与无序的生活状态。(《当代中国电影:1994》黄寤兰

王家卫的每一部电影都在述说爱情。传统的电影中,爱情模式基本是男女主角相爱或者是三角恋。而他的电影却往往要颠覆这种叙事策略。比如《2046》中,周慕云身上发生的爱情实在是纷繁复杂——他和四个女人之间有不同的情感。苏丽珍是拯救他灵魂的女人,代表着过去;露露是他经常去光顾的一个舞女;白玲是会使他受到伤害的女人;只有王菲是他真正会动心的女人。这些枝杈繁复的爱情线索完全破坏了以往的故事结构,而是由周慕云自己的独白串起来五段情感回忆,中间穿插关于未来2046的臆想。强调表现了人的自然天性在后现代社会中的小人物的尴尬处境。(《后现代主义的幻想》特里伊格尔顿王家卫电影中塑造的同一人物会在不同的影片中出现。传统电影中的人物只是专属于一部电影。而他的电影却往往要颠覆这种叙事策略。比如《2046》中的周慕云和《花样年华》中的周慕云是同一个人,但又略有区别。《2046》中的周慕云成熟、冷酷、复杂,《花样年华》中的周慕云则是温柔、犹豫、懦弱。还有像王靖雯、苏丽珍、露露……这些名字都是在王家卫的电影中一再重复出现。传统电影都立志于将人物和故事演绎得更加真实,而在王家卫的电影中,例如梁朝伟在两部电影中扮演同一个周慕云,角色王靖雯则是演员王菲本人曾用过的真实名字。这样便混淆了演员和角色的界限,颠覆了传统的叙事策略。

王家卫电影中对数字或者是时间的偏执,是影片的又一特色。比如在《2046》中,“2046”这个数字就像是一个谜一样贯穿影片的始终。它是周慕云和苏丽珍回忆中的一段插曲,是隔壁的房间号码,是他在追逐露露时看到的一串号码,还是他小说中的发生时间,是一列一直走不到终点的列车……还有《重庆森林》中,有一段独白这样说道:“我和她最接

近的时候,相距才0.01公分,五十七个小时之后,我爱上了这个女人。”“六个钟头之后,她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王家卫将人的情感变化直截了当的用时间量化,有黑色幽默的冷漠和戏谑成分。

(三对时间与空间的迷恋。

时间与空间,是我们永远都无法规避的。两者的存在根本性地改变着我们的生活。然而王家卫是一个可以站在时间外的导演,他并不单单是只顾于对时间的表达,而是青睐对人性情感、生活的诗一般的影像表达。(《流年光影》石竹青

《阿飞正传》中,时间用钟表的形式显示过无数次,而片中的主角阿飞有一句经典台词:“1960年4月16日下午三点之前的一分钟,你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我会记住这一分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朋友,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因为已经过去了。”几乎在每一个下午三点这个固定时刻,阿飞都会光顾苏丽珍的小店。于是苏丽珍对这一分钟的所谓承诺坚信不疑。但是对阿飞来说,这一分钟只是过去的时间,并不代表着未来,甚至是一个未来的承诺。每天在同一时刻出现或许仅仅就是喜欢,或者是习惯。在他先后抛弃苏丽珍和咪咪的身后,隐藏着的是他内心难以明说的心理创伤——被母亲抛弃的伤痕。所以他耿耿于怀,对女性的抛弃成为他的一种发泄,他用这种手法寻求内心的平衡。然而,在找到生母之后,并没有逃脱宿命,阿飞再一次被现实世界抛弃。

再看《东邪西毒》中的时间意识,表达方式不落俗套,含有民俗意味。就好像是从黄历表中撕下的一样:“十五日,晴,有风,地官降下,定人间善恶,有血光,忌远行,宜诵经减灾”,“十五,有雨。土黄用时,曲星,宜沐浴,忌远行,冲龙煞北”。这样的时间表述好像与命运相关的

人物,他们的行为走向都已暗含其中。时间成为对记忆的翻阅,在这段时间中,大漠与偶尔出现的绿洲交错,则显示着人类情感的时常荒芜与偶尔才会拥有的一点亮色。

空间往往是可以被感觉的对象,王家卫善于对时间进行空间化的处理,传递距离的空间则被数字与时间量化。比如《重庆森林》中:“我们最接近的时候,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57个小时后,我爱上了这个女人”,“我和她最接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我对她一无所知,六个钟头以后,他喜欢了另一个男人”。0.01公分感觉很

近,却折射出无处不在的距离感。五十七个小时、六个小时则又流露出爱情缺少的永恒感。 香港一度处于殖民社会,多年脱离母体的现象必然使香港人产生漂泊无根的心理状态, 这一点在王家卫的电影文本中尤其可见, 这也是王家卫用电影展现人性的绝妙之处。 ( 《流年 光影》 石竹青) 《阿飞正传》中的“无脚鸟”——“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他只能够一直地飞呀 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 阿飞执意寻找生母的情感,很明显就是对香港的拟写, “无脚鸟”的飞行,其实就是无家、 无根的香港社会的映照。 《重庆森林》中出现的画面——警察六六三慢镜头喝着咖啡,后景 中的人物却处于快镜头的变化运动中, 这种表现手法既影射着空间的变化, 也显现着时间的 流走不受人为地控制。时间与空间的并行,静与动的对比,将警察六六三的性格特点统统表 现了出来。 《春光乍泄》中,去阿根廷看瀑布是象征爱情的事件,这样便使得人物的游移与 漂泊贯穿影片,在对空间的不断追寻中,爱情与时间一道成为一种渴望与期待,越发显得触 不可及。 总之, 王家卫的电影就是意在显现现实都市生活中的荒诞, 强调展示在现代社会中小人 物处境的尴尬。在作品中,常常会有颓废、自嘲、悲观的特征,从而表现出无比的失落、无 常和荒凉,这种表现手法无疑是与香港后现代的华丽苍凉和空洞喧哗密不可分的。 注释: [1] 秉

米.花样年华王家卫[M].北京:中国文学出版社,2001:147. [2] 秉米.花样年华王家卫[M].北京:中国文学出版社,2001:2. [3] 陈墨.生命的呢喃——王家卫电影阅读阐释[J].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1:3. [4] 黄寤兰.当代中国电影[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94:82. [5] 林振豪.花样·王家卫[J]. 上海: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2(04 参考文献: [1] 香港影业协会.香港电影[M].香港:香港影业协会年小组出版社,1991. [2] 龙闻.结构王家卫的影像世界[J].北京:时代影视,2003. [3] 吴国盛.时间的观念[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 [4] 张会军.与王家卫谈花样年华[J].北京:电影艺术,2001. [5] 何志军.悲美人生——解读王家卫电影[J].香港:港台文艺评论,2003. [6] 郭晓璐.作者电影与电影作者——王家卫[J].北京:电影艺术,1997. [7] 刘斐.王家卫从得奖说到他的电影[J].北京:世界电影动态,1995. [8] 宋婷婷 管华. 拒绝与追寻——王家卫电影主题解读[M].北京:北方文学,2012. [9] 许亚兹.王家卫感知世界的另类表达[J].北京:电影评介,2010. [10] 黄苏瑾.王家卫电影奇观探析[J]. 2002. [11] 周会凌.王家卫电影的后现代叙事策略及其精神意味[M].理论与创作,2008. [12] 黄莉.王家卫电影的后现代母题[J].北京:电影评介,2009. [13] 石竹青.被凝视的时间与空间——王家卫作品中的文化寓言[J].北京: 电影评介, 2010. [14] 李军红.香港经验的书写者——王家卫电影剧作研究[J]. 2003. [15] 吴国盛.《阿飞正传》王家卫的时空与记忆[J]. 2013. [16] 香港影业协会.徘徊在边缘——王家卫电影浅析[J].北京:时代影视,2008. [17] 香港影业协会.王家卫电影中的人物都是矛盾的[J].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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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 Jiawei’s films depend on theirs’ nice artistic style, for example, soliloquy, the narrative structure in fragnent and being infatuated with time and space. To draw the outline of modern urban people’s spiritual temperament when the film is representing. Wang’s film artistic style model triumphantly. The subject of refuse and being refused, leading a wandering life and forsaken of marginal man, which is also describe the hard circumstances fully. And the subject and artistic style of Wang Jiawei’s films undoubtedly interwovenness with Hong Kong’s after the modern of luxuriant desolate and hollow hubbub. Key words:Wang Jiawei; subject; artistic st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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