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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播音主持练习抒情的自备稿件

2022-01-21 来源:乌哈旅游

  那是具有雪一样清纯的风骨和芍药一样柔美姿态的高山之花,看到她的机会并不多,但是一当她娇羞默默花容不整地展现在你的眼前时,你会禁不住为她的沦落风尘而痛心,为她的香销玉殒而扼腕叹息。她的名字就叫——天山雪莲。

  昌吉州地处天山北坡,境内多高山雪岭,那丰姿绰约的天山雪莲就常常从雪岭冰峰上露出芳容,吐露着青春的气息。然而,我与她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场面却是有些尴尬和令人失落。那是十几年前的一天上午,我和单位同事一起从呼图壁县的南山峡谷中向西天山进发,一路闲游,蜿蜒起伏的山道上,渐渐多了碎石、马粪、羊粪蛋蛋,一条山间溪水跟着我们唱了一路。云杉、溪水、照进沟口的霞光,还有远远的一只鹰盘旋在蓝蓝的峡谷上空,给人空灵清新之感。

  山随路转,走进天山沟口没多远,我们就需要仰视才能看到远处银白的山尖尖了。忽然,我看见在一处狭窄的牧道上,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哈萨克女孩,仿佛在等待什么人。那个高一点的女孩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闪着银光的植物,向我们招摇着。

  “叔叔,要雪莲花吗?”那女孩子怯怯地问我说。

  我低头一看,果然是一株拦腰折断的花儿,细长的杆儿,宽大的衬叶,银白的花冠。不过是采摘下来的时间长一点了,有些萎蔫,失了生动鲜活的光泽,简直就是一株平庸的野草模样了。

  我凑上去闻闻,清香淡淡;拿在手里掂掂,芳姿柔骨,并不见什么特别传神的地方。而我是早就在高中时代就借着碧野的《天山景物记》展开对她的幻想和膜拜了。那文中说:“超越天山雪线以上,就可以看见青凛凛的雪的寒光中挺立着一朵朵玉琢似的雪莲。”

  我想,那长在高山之巅、冰雪之侧的冷美人,一定是芳香透骨,丽姿销魂的吧。然而,现代汉语词典中对她的描述却很一般,道是:“草本植物,叶子长椭圆形,花深红色,花瓣薄而狭长。生长在、青海、云南等地高山中。花可以入药,有滋补、调经等作用。”

  然而,在我看来,散文的唯美和词典的准确冷静,似乎都不足以表达出雪莲的全部神韵和。如今,我看到的雪莲花并不是什么“深红色”,也不是“玉琢似的”,倒像是鲁迅先生所言:“生命的泥委弃于地,不生乔木,只生野草。”我看到的是没有了神韵的天山雪莲,沦落民间的雪莲,她的身价也不过区区三十几元,昔日罩在她头顶的神秘光环骤然散去了。

  我为雪莲不平和哭泣。后来看到的几条新闻也印证了我的判断和良心,天山雪莲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人们不懂得保护这天山的幼苗,雪岭冰峰上的姊妹群,而把她当成捞钱的工具,一次次寻觅、连根拔起,然后交易,雪莲哭泣着,花容不整地来到山下,来到药店的柜台上,然后又被药贩子携带着走南闯北,沦落异乡,最后像一具枯骨一样躺进药罐子,真的就香销玉殒了。我在许多像样的大药房看到过她的影子,那是一些像骨灰盒一样的包装物,里面就躺着一株或两株雪莲干枯的躯体,失去了生命的红或白,只有淡淡的药香,在印证着那句滋补和调经的缸定论。那新闻在呼吁,赶紧保护天山雪莲吧,这珍贵的物种在天山里已经越来越少了,特别是天山雪峰的上面,人们像搜寻虫草一样搜寻雪莲的身影实在太可怕了。就连一个哈萨克少女的手中都高举着一株雪莲花啊,花儿一样的年纪,经营着惨淡的花。

  那一次,我把雪莲花还给了哈萨克女孩。我没买,不是因为她不名贵,而是因为我怀疑她的实际价值了。我倒觉得,她活着站在雪山上的时候,其身价更珍贵,名声更长远,姿态更丰腴娇媚。

  于是,我倒怀念起故乡山中的那些迎风摆动的芍药花儿了,她们红的、白的花朵在山野中像精灵一般晃动,仿佛是一串小妹妹银铃般的笑声,在我心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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