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中有两处是非常值得注意的描写,父亲韩子奇在临终时是半信半疑地念着“清真言”去世的;而女儿新月在临终时则义无返顾地呼唤着她所爱的老师“楚燕潮”的名字去世。
这两幕不起眼的伏笔其实是在暗示作者要表达的意图:穆斯林的上一代还在受着伊斯兰——这道宗教枷锁的控制,虽说半信半疑,但是无法完全摆脱。而穆斯林的新一代则已经大胆地冲破这道束缚美好爱情的枷锁——伊斯兰,将其彻底抛弃。
两幕临终的描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作者要表达的正是被她称为穆斯林的回回民族,在前进中的巨大的变革,回回民族要想发展,要想享受现代文明的主张如爱情之上等等,作者看来必须抛弃伊斯兰的枷锁。而伊斯兰又是回回祖祖辈辈守望着的信仰,在抛弃时必然产生强烈的镇痛。回回民族在这场抛弃与守望互相冲突的镇痛中获得新生。新月死了,可是在作者的笔下,新月是为了改变回回民族陈腐的现状而死的,她是回回民族变革发展的最前卫的烈士——用生命换取美好的爱情。作者在暗示回回民族要改变现状
,像其他民族一样文明先进,不受宗教的束缚,必须要经过牺牲,像火凤凰一样的死去,然后获得新的生命。
这是作者的理想,她爱自己的这个民族,但她的爱法与回族的穆斯林不同。她不认为回族的发展壮大在于恢复回族人对于伊斯兰的信仰,相反,她认为回族不像汉族等人那样享受美好的爱情与所谓文明的生活,障碍正是伊斯兰。因此这个民族要想获得发展,必须抛弃伊斯兰的枷锁。
韩子奇(代表回族的第一代革命者),没有完全的抛弃伊斯兰传统,但是他的伊斯兰传统已经有了动摇。
韩新月(代表着回族的新一代革命者),已经完全地抛弃了伊斯兰传统,义无返顾地走向她的理想。这正是作者的希望——新一代的回族正在抛弃伊斯兰教的束缚,回回民族的希望正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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