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xx乡、xx镇的兄弟姐妹们:
你们好吗?我想你们了!
一转眼,离开工作近八年时间的乡镇已有半年了,调到到蓝湖度假区工作,紧张有序,十分充实。但有一个地方,有一段时光,让我永生不忘。那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乡村沟田走遍,苦辣酸甜尽尝。
还记得吗,我们刚到xx乡工作时,xx乡是全市最穷的乡镇,科级干部实行周一周二周四乡镇住宿执勤制度,周三周日单位统一接送回家。最怵的是冬天,乡镇的冬天特别冷,手脚起冷疮,晚上睡觉两床被蒙头大睡,有时带帽而眠却冻着鼻子。有炉子,但不常点,笨手笨脚半大天一屋烟把炉子点着了,“有事了,马上到村里!”几个小时忙完,炉子早已没有生机,在乡里有一个副科级干部因一氧化碳中毒而向马克恩报到的,所以,也懒得和它生气。下雪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里面四个人打“把一”,赢饭票,其乐融融。政府院内有公路,几年无路灯,通过外协,安了三盏灯,党委书记为省电费几易开安灯时间。一人一间土屋,早期职位弱的党政班子成员没有办公室,两人一间破旧的宿舍,一宿舍一口缸,一天放一个小时的自来水,不及时接放就没有水喝用,在这样的环境里建立起了最瓷实的感情。乡里穷,但人穷志不穷,人杰地灵,十八户村的“张氏三杰”都是师职军官,大三合村就出了处级以上干部二十几人。西张、二十一户、东张、东宋等村都出了不少干部。
乡里条件差,村里条件也不强。市、县每年都安排市县职部门包村工作组进驻,市教育局、水利局、油区办、统计局等部门都在xx乡驻村,机关干部写道“下乡,吹着冽冽西风,变成一粒沙,添到农家的一砖一瓦,哪怕风吹雨打;顶着炎炎烈日,化作一滴水,润着田里的一树一瓜,遍听满地鸣蛙。乡下,挥汗如雨,汗雨催发新绿,疾风扬尘,轻尘故土难离。粒粒沙儿抱成团,把泥泞铺开繁华,滴滴水儿汇成河,让贫瘠开出奇葩!”包村组吃住在村,一线工作,给村里修通了公路,开挖了水库,建设了新村,几年时间小康文明村出现了十几个。包村组一年半后要走,乡亲们提蓝鸡蛋,拿着花生,送别包村组,数手相握,言语哽咽,场面催人泪下,深情永生不忘。
记得那时,我们难得有周六周日的休息时间,为便于工作,一般设三五个工作区,各村分区而治。八点点名,七点半机关干部就上班,燕儿一样的站在门聊天,你拉我侃,昨天新闻,乡间趣事,一般就开成欢乐信息交流大会。早上点名,沙场点兵,安排工作,简短准确。点名会后是工作区会,区长把工作安排给各包村干部。一上班就会一屋人,一摊事,一溜烟。办公室工作主要负责办文办会办事,一个活动,一个会议,都要准备好主持词、讲话、文件、议程、会标、座次牌、音响、茶水、记者等一系列工作,要熟记于心,调度妥当。包村干部要完成上情下传、任务催交等事务,机关干部下村的下村,出差的出差,一会儿,政府大院在暖暖的太阳下重归平静。
最喜欢年关的日子。年关热闹,过完年假,人们重回小镇,镇上的“坐地虎”卯足了劲,家家设宴,共庆丰年,头十五前,天天忙于张家李家的“吃请”“请吃”,菜要精的,酒要好的,人要全的,声要响的,扯耳灌酒,说笑段子,卖了关子,夸了海口,出了洋相,闹了笑话,齐声高歌,在一片掌声、起哄声、哈哈声中,被罚酒,被记忆,此乐何及?
上面千根线,下面一根针。来调研的、来检查的、来督导的,来参观的,不论是市直县直,还是兄弟乡镇,都要认真准备,精心接待。昨天三五帮,今天五六桌,在乡镇已是常态。中国人善于用酒来表达情谊,乡镇尤其明显。吃要吃好,喝要喝高,吃饭陪客成了乡镇干部的负担。几年下来,成了好肚油肚,一肚好下水,一身高指标。
我知道,你们很忙。整天忙工作,上工程,迎接检查,没有星期天,节假日,娘亲儿郎,想时只能打个电话。兄弟啊,再忙再累也要努力扛,因为妻儿老小看着我们,我们是家人的脊梁和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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