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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渭北伙伴散文

2020-07-18 来源:乌哈旅游

我的渭北伙伴散文

  在我充斥着诸多年少的记忆中,故土渭北的农村影像,总是那么难以就从心头抹去。不仅是因为,我在那块浓厚而乡土氛围异常热烈的故乡土壤上,也曾认真执着地念过那么几年的书。在我至今并不算丰富与精彩的人生阅历中,却仍旧留下了我对少年伙伴的些许深刻印记。

  还记得,我在渭北农村读小学时,似乎也有缘和幸运就“结识”了一位,让我至今都不会忘记姓名和长相的伙伴。我依旧记得,他姓邓名四马,我和当时的同学,都习惯称呼他“四马”。因为他的脑子十分聪慧,尤其是数学方面展现的某些天赋,是我等不能望其项背和比拟的。也是常令我对他佩服羡慕不已的重要原因。一般说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用在我这个少时伙伴“四马”的身上再贴切不过了。他的家庭情况也比较“复杂”,亦容我不在这重复与赘述(其实连我都搞不清)。不过,他有一个不算幸福,也不完整的家,却是不争的事实。记得我在渭北念小学的那段岁月,曾经是他主动约我一块去“偷桃”的经历,现在都难以忘怀。

  那是有些百无聊赖跟无所作为的暑假吧。有一天,他来约我出去一块玩耍,其实,可能在“四马”的内心,早就萌生出要去上演一幕“偷桃”的行动了。只是与我再碰面后,象征性地告知我而已。只是自己那时胆小怕事,终于经不住“四马”的一番言语劝说,尤其是他又描述的那般生动形象与充满“诱惑”,又那么的情真意切,让自己动摇不稳贪图“果腹”的心思,实在是有点“招架”不住。总之,胆大的“四马”引领着我,我心神也恍惚不定的,跟随他一起,在那个有些温热的夏天,我们悄悄便深进了渭北村庄那片附近一处即将成熟还未待主人采摘的繁盛样的一片桃林。

  记得,那片桃林,当时是深处周围都是农民庄稼地的包裹之中。虽然那几年读书间隙,也曾留下自己往返那片庄稼地的踪影,或是用疲惫的一双脚徒步,或是骑着一架久经磨练样子破败的自行车。因为当时爷爷不过三几分土地,依旧隐藏闲置在别人家连片整块一处地畔的“悬崖”边下。旁边不远处,毅然还堆砌着我那去世很久的奶奶以及本家的一位“姥姥”等几家的坟头。奶奶坟头边竟然植了一株幼弱的柏树,是爷爷或父亲亲手含着泪栽下的吧!

  总之,在已过去很久的那天之前,我从未想过要去曾是多么熟悉的那片庄稼地,似乎也是掩映下的那片“桃林”的。至今还记得,那天的些许情景,在我的那位少年伙伴“四马”的鼓励与协助下,胆子甚小的我,竟也怀着些急促与紧张的心情,从庄稼地的边缘高处一阵深沟入壑般地慌乱举动,终于也万无一失地抵达了比地面闷热无比的“沟底”。通过一阵子在沟底丛林的穿梭寻觅,那片也并不如我们想象的果实茂密的“桃林”尽在跟前。我们当时确实感到有种失望,但是只好安慰着自己,一边朝这棵树上瞅瞅,一边又向其他的树上观望,还使劲地要用脚来撼动一下那桃树,最终树身兀自岿然不动地耸立在那里,让我们无可奈何,只感到经过一阵忙碌和付出,没有些许收获的颓废的少许遗憾。那天,当我和四马就地品尝几个桃后,也带着些许偷来的“胜利果实”,准备又寻回到地面之时,就在我们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无人察觉,也似乎有些得意满足认为“大功告成”的那一刻,不巧的是,这片桃林的主人就在我们疲惫攀路的正前方,早就料事如神般地等着我俩呢!可想而知,我们不多的所谓“战果”被承包那片沟壑的主人勒令给留下,可能是见我俩都是年龄不大的小孩,那位还戴一副眼镜的中年农民对我们仅是训斥了几下,没在多的为难我们就放我们回家了。记得事后,那是父亲回来看望我的时候,我把这段自己并不盈人(光彩)的事讲给他之后,父亲也明确表现出对我的“不满”。这可能也就在那次我俩被人捉个现行的“偷桃”行动中,我把父亲难得送给自己的一枝钢笔,竟然也在慌乱中给弄丢了呢!

  小学时光,眼看在自己的无知与混沌中就匆忙度过。自从那次与“四马”经历了自己的人生当中,也算友情比较纯粹而充满野趣的一页之后,我的年少伙伴“四马”的身影,的的确确也在我的求学视野中“消失”了。是在小学毕业,自己也如愿升到附近的那所乡中,“四马”仅仅读到大概初一时(记忆也不太准确)便辍学了(或许是因家庭经济的缘由)。其实,自从读了初中,大家在小学时结成的些许友好情谊,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或来自更为“成熟”般的中学时期的相互友情所轻易“取而代替”了。我和四马少年就建立的美好关系,似乎也难逃疏远直至陌生的缪局。

  不得不提说,那是我中专毕业,有一年,终于也回到了渭北老家。在有人陪着的情形下,也再一次十分难得的,在夜幕笼罩下的氛围中,带着久违回眸故乡激动般的情绪,也踏进了“四马”家那条叫做“南园子”的一条较长的村巷。对于曾在渭北读书也少有机会光顾的这条巷子,除了“四马”家,就只有一位小学女同学晓薇的家了。我在四马还挺着大肚子的农村媳妇口中得知,四马有事不在。从四马那位矮个长相并不周正的媳妇的谈吐中,我大概也获知了四马近些年的境况。看得出四马的媳妇很喜欢四马的,她给我似乎喋喋不休地讲述着,近几年四马如何如何就挣到了钱,日子和家境也在他的吃苦耐劳下大有改善了。当我再次趁着渭北农村黑咕隆咚的夜色,缓缓步出四马家那样子似乎依旧如我读小学见过的平凡而普通的厦屋及院落时,我许久都未重逢我那渭北少年伙伴的些许遗憾心情(就算见着了又能说些什么呢),才算稍有宽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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