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旅游奇遇
——关于柿子的见闻
上周末我放学回家,妈妈大声对我说:“儿子明天我们全家去西溪湿地玩。火车票已经买好了。”我一听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但我不想扫妈妈的兴,我知道她是个摄影爱好者。第二天一早,我就硬起头皮跟爸妈出发了。
到了杭州,本打算找个地方吃饭的。时间也快有12点了。可附近没个吃饭的地儿。妈妈提议说,先去湿地好了。那里有餐馆,吃的东西很多。我将信将疑地跟着去了。到了景点,却好像来到了一片荒郊野外,哪里有吃饭的地方啊!可是妈妈拍个不停完全不顾及我肚子的感受了。我跟在后面,看着四周各样的树,还有更多叫不上名字的草,如丝的枯草藤蔓在地上铺展着,牵牵扯扯。而曲曲弯弯的各色小径在河畔、在小桥上,也在密林下蜿蜒伸展着,不知要把我们带向哪里。这是初冬的一个晴朗的暖日。天蓝蓝的。微风轻拂。除了三三两两看风景的人,附近竟然找不到一个卖东西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到饭店啊?”我不禁大声地喊道。可妈妈要看的秋芦飞雪已近在眼前了。忘了说,妈妈此行正是冲着观赏芦花而来的,当然不愿错过这样难得的机会。等她观赏完芦花,我已经哭了。后来我们终于向有饭店的深潭口出发。这里距离深潭口还有1000多米,可是我们不得不走路去。尽管当时我又饿又累,动也不想动了。没办法,接受现实吧。我只能走着过去了。我们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可妈妈在路上还在时不时拍拍这个,拍拍那个,真是令我气昏头了。我大声说了她几句,但她竟然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她加快了拍摄速度,这又令我安心了不少。随着距离深潭口越来越近,我也不由加快了脚步。果然,前方的人密集起来,也隐约望见店面了。深潭口终于到了。到了第一家餐馆门前,我就冲了进去。随便找了个座位,径直坐了下去,大喝了几口空气。爸爸随即点餐,很快开饭。看来人饿的时候什么都好吃,几碗家常菜就令我胃口大开了。吃罢饭,我们稍作休整,就随妈妈挑选柿子和柿饼。据介绍,西溪一带种植柿树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柿子曾经一度成为乾隆皇帝的贡品。西溪柿子大致分为三种:扁柿:也叫盆柿,生、青、硬,可以做水浸柿,口感清脆,比苹果还好。火柿:也叫树头红,从树上摘下即食,松软,甜。方柿:大而方,摘下放进石灰水里呛,称为呛柿。
妈妈喜爱柿子,尤其喜爱吃柿饼,源于她自幼生活的大西北物质的缺乏吧。特别是冬天,可吃的蔬菜也只有大白菜、萝卜、土豆、洋葱之类,都是便于过冬储存的品种。零食更是少之又少。而水果罐头,还有柿饼、果丹皮之类,也是由于同样的原因才可能出现的吧。对童年欢喜之物的柿饼,是能让妈妈感觉到馋的很少的零食之一。至于我喜欢吃,那就是它可口的味道了。比较而言,西溪柿饼更为甜香可口,无怪乎它贡柿的身份呢。
其实刚才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大大小小很多柿子树,妈妈向我指示来着。此时它们的果实已被采摘,叶子也落光了,只剩下弯弯曲曲的枝干,光秃秃的枝枝丫丫。不由得联想到树上挂满沉甸甸的果实那一种情景来——火红的柿子与漆黑的枝干交织在一起,又怎能不令人产生无限的暇想呢?
吃着柿饼的我们准备告别西溪了。此时夕阳西下,于河面的倒影形成一幅美丽的图画。我提醒正跟我讲故事的妈妈赶紧记录下这难忘的一刻。一个有关柿子的真实故事。在某个偏远的山村,人们生活清贫。村里有一棵老柿树,是村里的宝贝呢。每到柿子成熟的时候,村里人就要分柿子了。小孩子多的人家多分,没孩子的人家少分甚至没得分。这样在粮食断顿的时候,小孩子就可以有口柿子吃了。故事很短。我想不到柿子这种绵软的零食竟然还有这样的用途。我不由地对这种果实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