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途跋涉,终于走进了吕*,走进柳林,也走进了陌生的世界。
我对山区的认识是从贺家坡乡的杨*开始的。为了支持我们的活动,县里专门派车接送我们,协助我们的工作。
对我来说,两个月前玩过山车时游客们的尖叫声还回荡在耳边,今天我们就坐上了名副其实的“过山车”。黄土高原的山路,除了固有的崎岖回环外,有平添了几分艰险。一边是高山峭壁另一边就是万丈深渊。从车窗向下看去,直接就是望不到底的深谷,生与死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一步之差。面对更真实的恐惧,车厢里的队员反而呈现了出奇的平静。不是透过车窗看着远山,就是直视前方,看着一个又一个必经的险坡。也许人们都再设想我们将要去的杨*是什么样的,抑或更具使命感的制订着自己的工作计划。可以这样说,对于将要发生的一切,我们一无所知,除了设想还是设想。
仪式过后,我们走到他们中间,帮他们脱去那厚重的外衣,让孩子们也凉快一下。我们的这一举动消除了我们之间的陌生感和不该有的隔阂,气氛立刻变的轻松起来,不一会儿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这种小小的欢乐渐渐在校园的上空弥漫开来……
杨*是我们小分队进驻的第一个自然村。听司机师傅说,这还是一个交通相对便利的村子,其他邻村只能步行去,而且距离都相当的远。那里,我们是不能去的。
村民们很早就在村长家等我们了,通过一些简单而直接的交谈,我们了解了好多。这里的家长比我们想象的开通的多,他们普遍意识到教育对孩子的未来有直接的决定作用,一般家庭都会尽最大力量供孩子读书。
这里的教育水平很落后。教师授课以自己制定的教学计划和班里的尖子生的掌握状况为准,其他大部分学生很难跟上老师的授课进度。落后的教学方式导致的直接后果是升学率的滞下,这个村应届生升学率为0,而经过复读的学生升学率也不过%,况且是要去柳林一中补习的,在那儿一年下来得花费两千五百元左右,对于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普通农民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呀!在本地复读虽然便宜,但效果很难让人满意,据说,有的孩子读了三年也没能考上高中。
这些山里的孩子们就在经济条件与教学条件之间左右为难着,最终家庭稍困难的学生就此失去了读高中的机会。当然这并不是绝对。宋*就是一个例外。
说实话,第一次看见宋*让我想起了电影《琴》中的校长。棱角分明的脸上架着一副大大的近视镜,薄薄的两片嘴唇紧紧的抿着,一副教师所特有的单薄的身体,更显憔悴。宋*是负责我们与孩子之间联络的,很多资助孩子上学的费用,都是通过他中转的。他的家住在废弃小学的旧窑洞里,简单的陈设中大部分是各种书籍,电视机是我所见到的唯一家电,但平时怕影响孩子学习是很少看的。宋*不但是一个成功的教师,也是一位成功的父亲,他的女儿是全校唯一应届考上高中的学生,并成为我们首批奖学金的获得者。这道让我想起一首歌曲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说到不如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