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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击疫情的感人事迹心得 篇8

2024-07-17 来源:乌哈旅游

  暮色正近,水汽顺着草根儿往上爬,月儿悬在半空。月下一壁山崖,如一把刀平切下来,草木不生。再往下,隐约有一个人影从山腰向那壁上缓慢挪动。

  “那个就是黄大发。”同行的遵义市播州区委组织部的一位同志笑道,一行人便从山脚追将上去,没几步,露水便将鞋面打得湿透。抬头看黄大发,他却已经驻身,一支烟噙在唇间,喷出的烟雾使他的面目更加模糊。

  及至近前,黄大发未等众人喘口粗气,复又转身向上攀去,只隔着几人看见他头发灰白。再行十几分钟,竟见到一片稻田,如阶梯般层层叠在这陡坡上,正讶异间,却见稻谷掩映间一条石渠蜿蜒曲折。

  溯渠而上,便到壁立处,这渠便从这绝壁中穿凿而来,如一条链子挂在人脖颈处。 “这就是大发渠。”同行者介绍,“这是草王坝的救命渠!”

  老人蹲下身去,撩一捧清水起来,招呼记者,“这水能喝嘞!”话匣打开,老人讲起这渠的来历。“‘山高石头多,出门就爬坡,一年四季包谷沙,过年才有点米汤喝。’这首民谣一直唱到1995年,那时候的草王坝,没水、没电、没路,群众一年到头吃包谷饭。”

  与草王坝缺水的窘境相比,几公里外的野彪村却水源富足。只可惜两村之间被大山绝壁隔断,草王坝只能望水兴叹。1959年,23岁的黄大发被推选为村里的大队长,立誓修渠引水。

  然而,10余年的修渠,测量靠竖起竹竿,两边人用眼睛瞄;没有水泥,沟壁直接糊上黄泥巴。“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导洪沟、分流渠。”洪水一来,几下子就把沟渠冲垮了。修修补补十几年,水就是进不了草王坝。村民们心灰意冷了,纷纷打起退堂鼓,修渠的事情一搁就是十几年。

  在一次全乡大会聚餐时,一个干部打趣黄大发:“黄书记,是大米饭好吃,还是你们草王坝的包谷沙好吃呢?”1989年,已是53岁的黄大发,向组织申请到乡水利站跟班学习。“三年时间,掌握了修渠的技术,摸清了其中的奥妙。”

  回村再开动员会,有村民抵制,为首的就是黄大发的舅公杨春发。“大发,你要把水引过来,我拿手板心给你煮饭吃。”但会散后,杨春发还是悄悄将39元钱塞进黄大发的手里。

  几斤黄豆、几只鸡、几斤蜂糖,陆陆续续凑到村干部手中,以便黄大发和村干部们拿到场口卖了换钱买材料。1992年春,水渠动工。

  每天,200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开到山崖,施工队在前面用油钻机凿石壁打槽,村民在后面跟着填土方,干得热火朝天。

  道路不通,是制约修渠的一大困难。有一次,黄大发去城里拉水泥回来,到离草王坝30公里的地方突然下大雨涨水,车陷入泥潭。天又黑了,黄大发怕水泥被偷,就睡在水泥上,淋了一整夜的雨水。第二天,黄大发在附近通过当地村支书找来十多个人帮忙,才把车推出了泥潭。水泥运到村里,村民们又用背夹,一袋袋步行六公里爬坡上坎背上大山。

  擦耳岩是水渠最艰险的一段,壁立千仞,看着就叫人两腿打颤。黄大发们硬是靠着风钻和钢钎、二锤这些简单工具,在离地面高近300米的悬崖上开凿出一条长170米的水渠。

  就这样克服重重困难,经过两年多难以想象的艰苦努力,一条绕三重大山、过三道绝壁、穿三道险崖,主渠长7200米、支渠长2200米的大渠终于竣工。那天,全村杀猪摆席,隆重地举行庆功宴,黄大发和村民们都流下了热泪。

  汩汩清水流到草王坝,不仅解决了数百户群众人畜饮水难,还可满足稻田灌溉用水。草王坝从此旱涝保收,彻底结束了滴水贵如油的历史。有了水渠保障,黄大发又带领群众开展“坡改梯”,稻田从240亩增至720亩。昔日草王坝的荒山荒坡,如今变成了良田。

  如今的草王坝,虽然还没有脱贫,但是百姓的荷包却日渐鼓起来。养殖成了每家每户的产业,少则一两头猪,多则二三十头牛、百多只羊。黄大发自己家,每年最少养两头大肥猪。“单是卖猪,一年少说也能挣个四五千。”黄大发咧开嘴,稀稀落落的牙却难掩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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