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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12-12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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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2-14 01:44
一、话剧——流动的符号
“人是生活在符号中的动物。”——卡西尔《人论》
话剧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是现实世界中人和事的符号演绎。话剧的发展受到商业、炒作和概念的影响,被人为地烙上了明显的文化分层的标签。话剧的演出充满了人的影子,直面的也是我们这些所谓的艺术欣赏者群体。艺术中最难的是有所言说,却有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在生活的说与不说的决断中,我们应选择说,表述自我意识,并在彰显主体价值的同时推动着话剧的变革。话剧的形式随着人们的需求不断变化,每一次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孟京辉作为先锋戏剧的实验者和实践者,在疯狂与理智中完成自己的话剧夙愿。
二、场景编排——小剧场的先锋性与实验性
小剧场话剧摆脱了单调的舞台语境,注重视觉效果,表现出先锋性。观众需要转换社会角色,以崭新的姿态投入到艺术所构建的乌托邦中。在《恋爱的犀牛》中,一群年轻人见证、介入和干预马路和明明的爱情,他们的生活处于繁华边缘,为生计挣扎,感到意义的困惑。舞台表现打破了“镜框”和“第四堵墙”,观众与舞台紧密相连。小剧场话剧的特点是表演空间小,演员与观众接近,先锋性较强。
三、表现手法——浪漫诗意+反叛精神
《恋爱的犀牛》是一部表现手法丰富的戏。马路用朴素的语言表达理念,他的台词像诗一样纯美;明明是天真而简单的,自始至终是明快的任性和执拗;年轻人表演得滑稽而夸张,浓缩了生活中时髦的庸俗。音乐时而宁静,时而激昂,马路的一段无词的嘶吼,直欲摧人泪下。舞台美术、灯光也表现出先锋性,烘托出舞台气氛。演员的表演在小剧场得到了最大可能的开掘,表演上缺少层次感,与文本的主旨和导演的理解与表现相一致。
四、主题思想——是理想还是奢望?
全剧的灵魂和核心是马路对明明的执着爱情。这种执着本是人性最美好的品质,却因命运的无情,成为心灵的重负;这样的爱情本是人生甜美的赐予,却因生活的错位,遭遇冷漠和疏离,成为徒然的挣扎。马路对明明的执着爱,对明明来说只是一种排遣和调剂;明明对陈飞的爱,对陈飞来说更是什么都不是。这种爱究竟是奢望还是理想?是*还是执着?《恋爱的犀牛》让人想起《囚禁海琳娜》中的外科医生,他的偏执是否算爱?爱有时意味着折磨,这种折磨有着异乎寻常的力量。
在快节奏的现代都市,变化是永恒的,而坚持才是异类。但是马路用他的赤诚和热心,以及他挚爱的犀牛的心,鲜红地唤着我们藏有心底的那一点点坚持。两份不相交的无望的爱情铸成了一场无可挽回的悲剧。美好只是一种奢望,但又是催生人间真情、导引着人类向上的一种积极的理想。爱是自己的东西,没有什么人真正值得倾其所有去爱。但有了爱,可以帮助你战胜生命中的种种虚妄,以最长的触角伸向世界,开启所有平时麻木的感官。
《恋爱的犀牛》给这个时代一个永恒的爱情神话,让人知道,原来现世中也有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