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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景帝刘启简介汉景帝和汉武帝什么关系汉景帝刘启人物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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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景帝刘启简介汉景帝和汉武帝什么关系汉景帝刘启⼈物传记

  汉景帝刘启(前188——前141)是西汉开国皇帝汉⾼祖刘邦之孙,⽂帝刘恒之⼦,赫赫有名的汉武帝刘彻之⽗。刘启在⽗亲为代王时⽣于代国 (今河北蔚县⼀带),母亲窦姬。在代王刘恒⼊京做皇帝前后,代王王后及其所⽣四⼦相继病死,刘启成为⽂帝长⼦。⽂帝前元年(前179)刘启⽴为太⼦,母窦姬为皇后。⽂帝在后元七年 (前157)病逝,32岁的景帝刘启即位,母为皇太后。从此,刘启踏上了他的天⼦⽣涯。

  ⼀、削藩割疾,平定叛乱

  西汉开国之初,分封了⼀些同姓诸侯王,这些诸侯王的封地和权⼒都很⼤,他们拥有军队,⾃置官职,政治⼒量和经济⼒量不断增长,到⽂帝时济北、淮南⼆王相继谋反,屏藩汉室的诸侯王已经成为中央朝廷的严重威胁。当时,年轻的政治家贾谊尖锐地指出,藩王势⼒是汉朝的⼀⼤疾病,必须设法割除;晁错也提出相同的见解,主张削藩。但⽂帝没有彻底推⾏他们的主张,景帝即位以后⾯临的国家急务仍是如何解除藩王势⼒对汉室的威胁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他充分采纳了晁错的主张。

  晁错是颍川 (今河南禹县) ⼈,早年拜师韩⼈张恢,研读申商刑名之学,后⼜赴济南向伏胜求学 《尚书》,胸怀奇才,博学善辩,景帝为太⼦时,他任太⼦家令,太⼦家上上下下都号称他为“智囊”。景帝深知晁错乃旷世之才,即位以后就提拔他担任内史重职,接着⼜拜为御史⼤夫,位列三公。景帝这样重⽤晁错,主要是想割除汉朝疾患,⽽晁错也正要借机⼀展雄才。  当时,藩王中势⼒强⼤⽽⼜最危险的是吴王刘濞。刘濞是刘邦之侄,当初刘邦封他为吴王以后,就预计他⽇后可能反叛,颇有后悔之⼼,但业已分封,还是好⾔嘱教,让他赴国⽽去。刘濞⾄国以后,即收买⼈⼼,发展势⼒,企图有朝⼀⽇夺取帝位。景帝为太⼦时,吴王太⼦⼊京,与景帝刘启争夺道路,被景帝误伤⽽死,刘濞怀恨在⼼,更加紧了准备叛乱的步伐。到景帝即位,刘濞已经准备了40年,成为威胁最⼤的诸侯王。

  鉴于这种情况,晁错主张先削吴王的封地。他对景帝说:“过去吴王因太⼦死于陛下之⼿,对朝廷深怀怨恨,诈称有病,不来京朝拜天⼦,按照古法应当诛杀。⽂帝不忍加刑,赏赐⼏杖,允许他不来朝拜,恩德可谓宏厚。吴王不改过⾃新,反⽽越发放肆,开⼭铸钱,煮海制盐,招诱天下逃犯,谋图叛乱。现在削夺他的封地他会造反,不削夺也会造反。削夺,他仓促早反,祸会⼩些; 不削,他准备充分再反,祸患更⼤。”

  外戚窦婴坚决反对晁错的主张,由此与晁错结下隔阂,削吴的事⼀时没有决定下来。但楚、赵、胶西三国分别以罪被削,楚王削了东海郡,赵王削了常⼭郡,胶西王削了6县,晁错⼜修改有关律令30章,⼀时诸侯喧哗,在各地引起强烈反响。晁错的⽗亲专程从颍川赶⾄京师,对晁错说:“皇帝刚即位,把你列为三公主持政事,你削夺藩王封地,疏远皇帝的⾻⾁关系,引起四⽅怨恨,这究竟为的什么?”晁错说: “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这样做,就不能安定汉家的江⼭

社稷。” ⽗亲说: “刘⽒安定了,⽽我们晁⽒却危险了。我⾛啦! 我不忍⼼见⼤祸临头。”说完服毒⾃尽。晁错不为⽗死动摇决⼼,仍然坚持削夺吴国。最后,景帝决定削吴会稽、豫章⼆郡。  正如晁错所料,吴王刘濞见朝廷削藩,就开始举⾏叛乱。他⾸先派⼈勾通了楚王刘戊,随后⼜扮成使者亲⾃前往楚国⾯见刘戊,达成叛乱盟约; 接着,⼜以诛晁错、安社稷的名义,联合各地诸侯王起兵。景帝前元三年(前154)正⽉,削吴诏书⼀到,刘濞⾸先在⼴陵(今扬州)起兵,国内14岁⾄62岁的男⼦统统征发,共20余万⼈,西渡淮⽔,与楚兵合⼀,奔梁地⽽来; 接着胶东、胶西、济南、淄川四国起兵,包围齐都临淄; 赵国则把队伍集结在封地西界,拟与吴兵汇合西进。以吴王为⾸,卷⼊叛乱的共有7个藩王,史称 “吴楚七国之乱”。

  吴王叛乱,使晁错猛然想起⼀个⼈来。此⼈名叫袁盎,⽂武全才,也是汉初的⼀位名⾂。袁盎与晁错很不投合,⼆⼈互相回避,未尝同堂互语。袁盎曾任吴相,接受吴王赠品甚多,为此晁错逮捕他⼊狱,由于景帝爱才,被赦免为平民,正在家闲居。晁错对部下说: “袁盎任吴相,接受钱财甚多,专为吴王护短,说他不反,现在却反了。他该知道吴王的阴谋,应当治罪。”部下说: “现在叛军已经西来,治他有什么⽤呢?况且,恐怕他不会去参与叛乱阴谋。” 听部下这样说,晁错也就犹豫未定。

  有⼈把这事透露给袁盎,袁盎⼤惊,当夜拜见窦婴,托他为⾃⼰引见景帝。窦婴与晁错有隙,欣然同意。他带袁盎去见景帝,景帝正与晁错安排平定叛乱的军事布署。景帝问袁盎: “君曾为吴相,对吴⽐较熟悉,现在吴楚叛乱,有何⾼见?”袁盎认为不值得担忧,叛乱马上就会失败。景帝说: “长期以来,吴王开⼭铸钱,煮海为盐,招诱天下豪杰,直到⽩了头发才举兵,如果没有万全之计,难道能够发动这场叛乱吗? 你怎么说他不能成事呢?”袁盎回答: “吴王铸钱煮盐是事实,但哪⾥有什么豪杰! 若真有豪杰,就会以忠义辅佐吴王,不反叛了。吴王招诱的不过是⼀些⽆赖⼦弟和逃亡奸⼈罢了,所以才乌合叛乱。”晁错插⾔讽刺说:“袁盎的见解可真⾼明!”景帝问袁盎⽤什么办法平定叛乱,袁盎要求屏退左右。景帝挥⼿让左右退下,独有晁错仍留在⾯前。袁盎说:“⾂所⾔之策,只能陛下⼀⼈知道。”景帝⼀听,就让晁错也退下去。晁错⾛到东厢房回避,甚为忿恨。

  袁盎等晁错⾛后,对景帝说:“吴王在反叛书中写得很明⽩,⾼皇帝裂⼟封王,受封⼦弟各有份地,现今贼⾂晁错擅敢贬斥诸侯,削夺封地,所以起兵西向诛讨晁错,恢复原来的封地就罢兵。⽅今之计,只有杀了晁错,分派使者赦免吴楚七国之罪,归还他们的封地。这样可以兵不⾎刃,叛乱⾃平。”景帝为⼈仁慈,听后沉默未语。他想到晁错与⾃⼰有深厚交情,⼜是朝廷得⼒的栋梁⼤⾂,感到于⼼不忍; 但⼜想到兵⾰⼀起,将会杀⼈盈野,⾎流成河。就权来衡去地展开了思想⽃争。过了好⼀会⼉,才说: “真的是这样,为了天下安定,我不爱惜⼀位⼤⾂。”于是⼀⾯调兵遣将,⼀⾯诛杀晁错,并任袁盎为太常,派他与宗正刘通整装东⾏,去宣谕吴王息兵。

  袁盎⼀⾏来到梁地,叛军正攻打梁国城池。宗正刘通因是吴王刘濞的侄⼉,先⼊吴军⾯见吴王,让他跪拜接诏,刘濞笑着说: “我已经是东⽅的皇帝了,还拜谁呢?”随后吩咐部将把袁盎围困起来,企业强迫他当叛军将领,参与叛乱。袁盎在吴国军中故⼈的帮助下,趁深夜逃出,才得以返回长安。

  景帝派郦寄率领⼀⽀队伍击赵,派栾布率领⼀⽀队伍⼊齐,派太尉周亚夫率36将军讨伐吴楚叛军,⼜召窦婴拜为⼤将军,屯兵荥阳,监视战局。周亚夫临⾏前向景帝请⽰说: “吴楚叛军凶猛,⼀时难与争锋。只有把梁国扔给它,让梁国去牵制削弱它的⼒量。再断绝其退路,才能顺利平定这场叛乱。”景帝答应了周亚夫的请求。

  校尉邓公回京汇报军情,景帝问:“吴楚听说晁错已死,还没停息叛乱吆?”邓公说:“吴王准备反叛已经⼏⼗年了,只是以削地为借⼝,以杀晁错为号召,发动起这场蓄谋已久的叛乱,其意根本不在晁错⾝上。⾂恐怕天下正直之⼠都闭⼝不敢再讲话了。”景帝问:“这是怎么说呢?”邓公回答:“晁错怕诸侯强⼤,威胁朝廷,所以才削藩,这本是汉室的万世之利,然⽽计划刚开始实⾏,就⾝受⼤戮,这样⼀来,内杜忠⾂之⼝,外为诸侯报仇,⾂以为陛下把事情办错了。”景帝听后,悲哀长叹,悔恨地说: “公所⾔极是,现在想来,我很后悔。”

  周亚夫率兵坚守昌⾢,并派出⼀⽀奇兵出淮泗⼝,截断了叛军的粮道。叛军猛攻梁国,梁国向亚夫求救,亚夫拒不出兵。梁王⼜派使者请求景帝,景帝诏命亚夫出兵救梁,亚夫取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态度,拒不奉诏。这样坚持了⼀段时间,形势变为对叛军不利。吴王打算西向,梁国守城,不敢冒进;进攻昌⾢,亚夫⾼垒不战; 叛军粮道断绝,⼠卒饥饿溃散。最后,楚王⾃杀,吴王逃奔东越,后被东越⼈杀死。吴楚叛乱,三个⽉就被平定了。

  栾布率军⾄齐,很快就打破了胶东、胶西、济南、淄川四国的联兵,四王全部伏诛。接着栾布回兵助郦寄攻赵,引⽔灌城,赵王⾃杀。⾄此,七国之乱全部平定。

  由于景帝⽐较仁慈,七国之乱平定后,他宣布赦免受到刘濞牵连的吏民,并打算以刘通续

封吴王,作为刘濞后嗣。母亲窦太后说:“吴王濞是刘家的⽼⼈,本应该率宗室顺善朝廷,可他却挑头领七国反叛,还给他续什么后!”因此没有续封吴王。景帝把叛王封地做了⼀番调整,⼜乘朝廷平定叛乱的余威,于中元五年(前145)把王国的⾏政权和官吏任免权收归中央,并裁减王国官吏,降黜他们的秩位,王国的独⽴地位被取消。从此,诸侯王只能⾐⾷王国的租税,不能过问⾏政,成为只有爵位⽽⽆实权的贵族,藩王对朝廷的威胁基本上得以解除。  ⼆、治国安民,休养⽣息

  景帝即位后,继续奉⾏⽂帝的治国⽅针,保持安定局⾯,发展⽣产,休养⽣息。为了达到这⼀⽬的,他对内采取重农、薄敛、轻刑和教化的措施,对外则采取了继续和亲匈奴的措施。  景帝即位的次年正⽉,了解到各地农牧资源不平衡,有的郡县缺乏农牧条件,有的郡县却地⼴⼈稀,利于农牧,⽽当时政府不许⼈民迁徙,就宣布允许⼈民迁徙到地⼴⼈稀的地区去发展⽣产。为了⿎励农⼈⽥作,同年⼜宣布减免⼀半⽥租。⽥租是国家征收的⼟地税。汉代⽥租常制是“什伍税⼀”,即交纳收成的⼗五分之⼀;景帝改为“三⼗税⼀”,即交纳三⼗分之⼀。这对汉初占有⼩块⼟地的农民来说,确实是相当轻的税收,⼤⼤激发了他们从事农业⽣产的积极性。景帝⼀直重视农业⽣产,直到晚年,还不断地强调农桑之本的重要。他在逝世的前⼀年 (前142)四⽉发布诏书说: “雕⽂刻镂会伤害农业,织锦绣花会耽误⼥⼯,伤害农业就要导致饥荒,耽误⼥⼯就要造成寒冷,饥寒交迫,难于不去为⾮做⽍。朕亲⾃耕⽥,皇后亲⾃养蚕,以提供从事宗庙祭祀的供品和服装,⽬的就是要带动天下的农桑⽣产。朕⼜不受贡献,俭约饮⾷,轻徭薄赋,也是想让全国积极务农,有所积蓄,以备灾害。现布告天下,使全国⼈民知道朕的⼼意。”第⼆年 (前141),他在临终之前,再次强调农业问题,诏命各郡国务必劝课农桑,⼤量植树,以备⾐⾷⽤物; 如果官吏不抓⽣产,⽽去征发或雇佣⼈民采⾦取⽟,⼀律严惩。为了与民休息和发展⽣产,景帝颇慎使⽤民⼒,他在位期间,除为⾃⼰修建了⼀座规模不⼤的阳陵外,基本上没有兴建其他⼟⽊⼯程。

  轻刑也是景帝⽐较重视的⼀项安民措施。⽂帝曾减轻刑罚,废除了历代相传的⾁刑,把⾁刑改为笞刑,如当割⿐者改为笞打三百,当断左趾者笞打五百,景帝看到笞刑多把犯⼈打成残废甚⾄打死,所以⼀即位就开始继续减轻刑罚。景帝前元年(前156),他下诏说: “笞刑与死刑没有什么区别,笞刑之下,即使侥幸不死,也会成为终⾝残废。现更定律条:原该笞打五百者改为笞打三百,原该笞打三百者改为笞打⼆百。”执⾏⼀段时间,发现还是致⼈残废,于是⼜下诏:“受笞刑的犯⼈,有的还未受完笞打之数⼈就已经被打死了,朕甚怜闵。现更令: 当笞三百者改为⼆百,当笞⼆百者改为⼀百。”更改律条后,景帝⼜对⼤⾂们说:“设置笞刑是为了教育罪犯,应该规定⼀个笞刑执⾏的令条,尽量保证不要把犯⼈打死。”⼤⾂根据景帝⽰意,定出了《箠令》,规定笞打犯⼈的箠必须是削平节棱的⽵⼦所做,全长五尺,⼤头⼀⼨,⼩头半⼨,⾏刑时必须打屁股,不得胡乱下⼿,更不许中间换⼈,以免增强笞打⼒量。笞刑经景帝⼏番更改,这才避免了犯⼈死于刑下。景帝还数次⼤赦天下,并废除了磔刑。磔刑是⼀种分裂⼫体的酷刑,景帝把磔刑改为弃市。为了避免枉屈⽆辜,景帝三令五申,强调决狱务必先宽,即使不当,也不为过,并提醒法官不可“以苛为察,以刻为明”,要求判案时尽管依据律⽂应该治罪,但若罪犯不服,必须重新评议。⼀切都要体现宽厚仁慈。

  在思想领域,景帝⾮常注重⽂化教育。他奉⾏黄⽼的⽆为⽽治思想,学术上则对诸⼦采取兼容并蓄的态度,允许各家争鸣。处⼠王⽣是黄⽼道学⼤师,常被召居宫内,成为景帝的坐上客,深受公卿⼤⾂尊重。另⼀道学⼤师黄⽣曾在景帝⾯前与儒家博⼠辕固辩论汤武,辕固说汤武受命,黄⽣说汤武弑君,景帝发⾔说:“吃⾁不吃马肝,不算不知味道; 讨论学问不说汤武受命,不算愚蠢。”表明他不赞成辕固的观点。君⾂坐⽽论道,洋溢着⼀种和睦争鸣的友好⽓氛。景帝在崇尚黄⽼道学的同时,也很注重儒家的教化作⽤。当时为儒家设⽴了不少博⼠官,

《诗》、《书》、《春秋》等均⽴博⼠,景帝起⽤ 《公⽺》学⼤师董仲舒和胡⽏⽣为博⼠,这种活跃局⾯⼤⼤推动了儒家的教化和影响。地处西南的蜀郡,蛮汉杂居,⽂化、风俗都很落后,郡守⽂翁选郡中⼩吏张叔等10余⼈⼊京拜博⼠官求学,数年后返回郡中,⽂翁在成都市内盖起中国第⼀所地⽅官办学校——成都学馆,使蜀郡教化⼤⾏,⽂化⼀跃⽽与齐鲁等地并驾齐驱。后来普及全国的郡国学校就是以蜀郡学馆为楷模建⽴起来的。

  为了确保社会的安定局⾯,使⼈民得以休养⽣息,景帝继续采取汉初以来与匈奴和亲的政策。景帝在前元元年(前156)派御史⼤夫陶青到代郡边塞与匈奴商谈和亲之事。次年秋天,⼜与匈奴举⾏和谈。到景帝前五年 (前152),汉朝遣送公主嫁与了匈奴单于。尽管汉匈和亲,但匈奴⼀⽅还是时常⼩规模地⼊侵汉境。景帝中元⼆年 (前148),匈奴⼊寇燕地。景帝中元六年 (前144),匈奴⼊侵雁门 (今⼭西北部)、武泉 (今内蒙古呼和浩特东北),⼀直攻⼊上郡 (今陕西北部),夺⾛了朝廷的⼤批苑马,并击杀2000汉朝吏卒。景帝后元⼆年 (前142),匈奴再次从雁门⼊侵,击杀太守冯敬。对于匈奴的冠侵掠夺,景帝从维护汉匈和好的⼤局出发,从未进⾏出兵反击,最多只是增调部分骑步兵屯守防御。为了维护汉匈和睦关系,景帝还在汉匈边界设置关市,互通有⽆,⼤⼤促进和便利了汉匈之间的经济⽂化交流。这种宽厚的对匈政策,保证了汉朝社会的安定局⾯,对⼈民的休养⽣息起了很⼤作⽤。

  景帝在位期间,奉⾏⽂帝的治国⽅针,维护安定,与民休息,使当时社会经济稳定地向前发展。这段时期与⽂帝时期在历史上合称为“⽂景之治”,是西汉王朝的升平时代。  三、宽以待下,择贤任⼈

  景帝在他执政的升平时期,对群⾂⽐较宽厚,⽂武官员⼤都能各尽其才。

  上⼤夫邓通是⽂帝的宠⾂,他没有任何才⼲,只是在⼀个偶然的机遇得到⽂帝厚宠,⽂帝竟把严道 (今四川荥经) 的铜⼭赏他铸钱。⽂帝长了⼀个浓疮,邓通常⽤嘴为⽂帝吮吸浓⾎。⽂帝问邓通谁最爱他,邓通回答太⼦最爱他。等太⼦刘启⼀到,⽂帝就让刘启为⾃⼰吮吸。刘启虽然照⽂帝吩咐做了,但⾯带难⾊,后来知道了事情的根由,不免对邓通有所怨恨。⽂帝死后,景帝刘启考虑邓通除讨⽂帝偏爱别⽆才能,就免去了他的官职,让他回家居住。后来邓通越境铸钱,触犯法律,景帝只是没收了他的家产,也没有把他治以死罪。

  公车令张释之是⽂帝的直⾂,景帝为太⼦时与胞弟梁王刘武共乘⼀车⼊朝,⾏⾄司马门没有下车,张释之追阻,不许进⼊殿门,并告了⼀状。事情惊动了薄太后,⽂帝向薄太后免冠谢罪,⾃责“教⼦不谨”,搞得太⼦刘启相当难堪。景帝刘启即位后,没有怪罪张释之,仍然让他官居廷尉原职。张释之后来转为淮南相,以⽼善终。

  卫绾是⽂帝的中郎将,景帝当太⼦时邀请⽂帝的近⾂饮酒,卫绾推说有病没有应邀。⽂帝病逝前嘱咐太⼦刘启,说卫绾是个⽼成⼈,让他好好看待。景帝刘启即位后,没有⽴即亲近卫绾,通过⼀年多的观察,知道卫绾确实⽼成。⼀天景帝去上林苑,特召卫绾陪车,问他是否知道召他陪车的原因,卫绾回答不知。景帝⼜问:“我为太⼦时请君饮酒,君不肯赏脸,是何原因?”卫绾说: “死罪! ⾂那时病了。”景帝赐卫绾宝剑,并逐渐重⽤他,⼀直任到丞相。

  晁错在景帝刚即位时被重⽤为内史,朝廷⼤议多由他提出,引起了丞相申屠嘉的嫉恨。内史府的正门向东,⾏⾛很不⽅便,晁错在南⾯另开⼀门,南门破坏了太上皇庙的外墙。申屠嘉听说晁错破坏了宗庙围墙,就决定借此奏请景帝诛杀晁错。晁错知道消息后,连夜见景帝讲明了情况。次⽇朝会,申屠嘉果然上奏,景帝说:“晁错破穿的不是宗庙的真墙,⽽是庙外余地的围墙,过去散官就在那⾥住过,况且是我让他穿的,晁错没出错。”在景帝的宽容和庇护下,晁错躲过了这场杀⾝之祸。

  博⼠官辕固经常与景帝谈论学问,是当时的知名学者。窦太后好读《⽼⼦》⼀书,召来辕固请教疑难。《⽼⼦》属于道家著作,⽽辕固则是儒家学者,道不同不相为谋,因此辕固直⾔不讳地指着窦太后读的《⽼⼦》书说: “这是奴仆书,不值得读。”窦太后⼀听⼤怒,说: “你读的书是罪徒书!”命令辕固下到猛兽圈⾥去和野猪搏⽃。景帝认为这是学术问题,辕固直⾔,并⽆死罪,但见窦太后盛怒未息,⾃⼰不好多⾔,于是就借给了辕固⼀把利剑。辕固下圈后,挥剑直刺野猪,野猪应⼿⽽倒,窦太后默默⽆语,不好再加罪名,只得作罢。在景帝的同情与帮助下,辕固也躲过了⼀场丧⾝之祸。

  将军郦寄在吴楚之乱中率兵击赵,⼀连数⽉没能攻破赵城,后来还是靠栾布由齐回师才攻破赵城。战后,景帝宽容了郦寄。但郦寄不⾃思过,却狂妄地提出要娶景帝的岳母臧⼉为妻,景帝见郦寄实在⽆礼,才把他下狱治罪。

  周亚夫是⽂帝时的⼀名将领,⽂帝临终前嘱咐景帝,说亚夫是⼀位真正的将才,国家若有危机,可以重⽤。吴楚叛乱,景帝把周亚夫提升为朝廷最⾼军事长官——太尉,率军讨伐吴楚。战后,景帝对他甚为尊重,不久⼜拜为丞相。但是,由于平定吴楚叛乱时亚夫得罪梁王,梁王与太后常在景帝⾯前说亚夫的短处; 亚夫⼜在更换太⼦问题上和景帝产⽣分歧,君⾂争得很不愉快,所以景帝渐对他产⽣不满看法。不过,在⼀些重⼤问题上,景帝仍然征求丞相意见,并不独断专⾏。窦太后让景帝封皇后兄王信为侯,景帝说: “先帝在世时不封南⽪侯和章武侯,等到我即位才封。王信现在也不能封。”南⽪侯是窦太后母亲窦长君之⼦窦彭祖,章武侯是窦太后胞弟窦⼴国。景帝以⽗亲不封窦皇后外戚为例,坚持⾃⼰也不封王皇后外戚,打算把王⽒外戚封侯的事留待太⼦即位后再解决,那时王皇后已成太后,再封就前有先例了。可是窦太后⼀再坚持,并说窦长君在世时没捞得上封侯,⾃⼰深感遗憾,不愿王皇后再有这种遗憾。景帝和丞相周亚夫商量,亚夫说:“⾼祖有约: ‘⾮刘⽒不可封王,⾮有功不可封侯,违背此约,天下共讨。’ 王信虽是当今皇后的兄长,但没有功劳,封侯是违背约法的。”景帝⽆⾔答对,只好作罢。后来匈奴王徐卢等五⼈降汉,景帝打算都把它们封侯,亚夫⼜以为不可。这次景帝毫不客⽓,明确地否决了他的意见。丞相周亚夫见难与景帝合拍,就谢病辞职了。⼀天,景帝把亚夫召进宫中赐餐,上的是⼤块⼉⾁,⼜没有筷⼦,亚夫很不⾼兴,索要筷⼦。景帝开玩笑说: “这么⼤的⾁还不满⾜君之所需吗?怎么还要呢?”本来是句玩笑说,亚夫听后却郑重其事地跪下谢起罪来。景帝让他起来。亚夫起来以后就退⾛了。景帝望着亚夫的背影,感到对他很讨厌。此后,周亚夫的⼉⼦为⽗亲买了⼀些殉葬⽤的兵器,被⼈告发谋反,官吏责问亚夫,亚夫闭⼝拒绝回答。景帝不明真相,知道以后很⽣⽓,说: “我不会再起⽤他了。”于是命⼈把亚夫关进监狱。亚夫绝⾷五⽇,吐⾎⽽死。景帝⼀⽣宽厚,却错待了周亚夫这位⽼⾂。

  窦婴是外戚,吴楚之乱时,景帝考察宗室诸窦,没⼈超过窦婴,就拜他为⼤将军,率兵镇守荥阳,窦婴未负重任。后来窦太后⼏次让景帝拜窦婴为丞相,景帝没有听取,窦太后颇有埋怨情绪,景帝说:“难道您⽼⼈家以为我舍不得把丞相这个职位给他吗?他这个⼈沾沾⾃喜,⾏为轻薄,丞相必须⽼成持重,他难于胜任。”经过慎重考虑,还是拜卫绾当了丞相。

  郅都是执法不避权贵的严酷官吏。济南有⼤豪强瞷⽒宗族,历任郡守⽆⼈敢制,景帝拜郅都为济南太守,郅都诛杀瞷⽒⾸恶,⼀年之后,济南郡成了道不拾遗的清明境界。后来景帝⼜任郅都为雁门太守,匈奴畏惮郅都,引兵远避,不敢靠近雁门。宁成也是执法不避权贵的严酷官吏。长安居住着许多宗室权贵,胡作⾮为,京官⽆⼈敢管,景帝调宁成为中尉,⼀举就镇住了犯法的宗室权贵。程不识敢于直谏,景帝任他为评议朝政的太中⼤夫。⽯奋有震主之威,景帝调他为诸侯相。周仁守⼝如瓶,景帝任命他为郎中令,作为贴⾝近⾂。景帝⽤⼈,⼒图做到择贤⽽任,⽤其所长。

  汉初历⾏论资得官的制度,家有资产⼗万钱,可以去做官。景帝看到⼤量贤能之⼠受家资限制,不能选拔到官场中发挥作⽤,便下令降低家资限额,由⼗万钱改为四万钱。这⼀改⾰,使选官范围扩⼤,在很⼤程度上便利了政府对贤才的选⽤。  四、温柔敦厚,⾻⾁情深

  景帝对待亲属⾻⾁,温柔敦厚,仁爱慈祥,充满情感。

  景帝的母亲窦太后共⽣⼆男⼀⼥,景帝刘启为长⼦,弟弟刘武封为梁王,姐姐刘嫖称长公主,嫁给了陈午。

  景帝同母兄弟仅有刘武,所以⾃幼与刘武情同⼿⾜,形影不离。刘武封王⾄国后,连年⼊朝,常被挽留京师。⼀次,景帝设家宴招待梁王刘武,当时朝中还未⽴太⼦,景帝喝得⾼兴,对梁王说; “等我百岁之后,把帝位传予梁王。”梁王起⾝辞谢,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听后内⼼感到很舒服,母亲窦太后更为⾼兴,全家说说笑笑,皆⼤欢喜。不料窦婴给景帝进上⼀杯酒说:“江⼭是⾼祖皇帝挣来的,汉家制度规定⽗⼦相传,陛下怎么能传给梁王呢!”家宴兴致被这句话⼀扫⽽光。窦太后深怨窦婴多嘴。

  不久,吴楚七国叛乱,进攻梁国。梁国牵制了吴楚主要兵⼒,损失很⼤,梁王刘武与将军韩安国、张⽻竭尽全⼒抗敌,才坚守住了城池。后来计算战果,梁国竟与朝廷平分秋⾊。梁本为四⼗余城的⼤国,窦太后⼜宠爱刘武,唯恐他受委屈,这次平定叛乱⽴了⼤功,对他更加纵容,赏赐不可胜计,于是梁王刘武就不可⼀世起来。他建了⼀处⽅圆300多⾥的东苑,并把国都睢阳 (今河南商丘)扩建成为周长70⾥的⼤城,在城内⼤兴⼟⽊,营建宫室复道,出门打着天⼦旌旗,队伍千乘万骑,简直就与皇帝⼀样。⼜多作兵弩⼸箭,招览四⽅豪杰,⽺胜、公孙诡等谋⼠纷纷投奔梁王。

  梁王的这些举动,已经僭越了朝廷规定的制度,景帝念⾻⾁情深,没有在意。梁王⼊朝,景帝特派使者乘着天⼦专⽤的副车前去迎接,⼀直接到数百⾥之外的函⾕关。接⼊京师之后,⼜允许他长期逗留,并与他好得形影不离,⼊则同辇,出则同车,连梁王带来的侍中、郎官和谒者等近侍官员都发给特别通⾏证,出⼊宫殿,就与汉朝廷的宦官⼀样随便。

  景帝曾说过 “传位梁王” 的话,那时窦太后和刘武并未认真,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推移,窦太后和刘武却对此话认真起来,打算让景帝确⽴刘武为帝位继承⼈。袁盎和⼤⾂们听到这种风声后,就对景帝揭⽰这个问题的利害关系,使景帝坚定了帝位必须传⼦的主张。梁王知道后,不敢再向窦太后说什么,就急忙辞京回国了。

  梁王回国后,朝中⽴了太⼦。梁王见做皇帝已成浮梦,深恨袁盎及有关⼤⾂,便在⽺胜和公孙诡等谋⼠的策划下,派⼈潜⼊京师,刺杀了袁盎和⼗多名有关⼤⾂。⼗多位⼤⾂被暗杀,是⼀件不⼩的案⼦,引起景帝的⾼度重视。他怀疑是梁王⼲的。后来果然追查到梁国,但梁王把⽺胜、公孙诡藏在后宫,拒不交出。梁国相轩丘豹和内史韩安国哭着向梁王进谏,梁王才杀了⽺胜和公孙诡,把他们的⼫体交出来。

  负责梁国案件的⽥叔回京向朝廷复命,景帝问他刺客是不是梁王派的? ⽥叔回答是梁王派的。景帝让他汇报详情,⽥叔说: “陛下不要认真细问了。再细问,如果不杀梁王就等于废了⼤汉朝的法律; 可是要杀了梁王,太后必定⾷不⽢味,卧不安席,陛下跟着担忧,会影响国家⼤事。”景帝听后,也就没有认真追究梁王的法律责任,不过却对梁王有了很⼤成见。

  梁王知道⾃⼰犯了重罪,就派⼈通过姐姐长公主向太后谢罪,并在⼊朝时耍了⼀个⿁花招。他⾛到函⾕关时,⾃⼰带两⼈先⾏骑马潜⼊京师,藏在长公主的家中,让车骑队伍披上丧装,停在关外,朝廷的使者前来迎接,梁王杳⽆踪影,都说不知去向。消息传到宫中,窦太后放声⼤哭,边哭边指着景帝说: “⼀定是皇帝杀害了我的⼉⼦!”景帝见状,忧恐不安,⼀时⼿⾜⽆措,竟没了主张。这时梁王⾝上背着刑具,突然出现在宫门,前来谢罪。窦太后见爱⼦安然

⽆恙,破涕为笑,景帝也转忧为喜。⼀场虚惊之后,母⼦三⼈⼜相对掉下眼泪,和好如初。  景帝虽然没有怪罪梁王,但显然对他疏远多了,不再与他共同乘坐车⼦,后来梁王⼊朝,⼜请求逗留京师,景帝没有允许。梁王回国不久病死。窦太后听说梁王死了,悲痛欲绝,拒不饮⾷,说:“皇帝果然杀了我⼉!”景帝满腹委屈,不敢多⾔。梁王病故,他也很悲伤。⼜怕太后凶多吉少,终⽇忧虑。后来与长公主商议,把梁国⼀分为五,梁王的五个⼉⼦都封为王,五个⼥⼉也各得⼀处封⾢,禀明太后。窦太后⼀⾼兴,这才开始饮⾷。  景帝不仅对母亲和兄弟温柔敦厚,对姬妾⼦⼥也富有慈爱感情。

  景帝当太⼦时,栗姬为他⽣出⼀男,取名刘荣; 王美⼈也⾝怀⼀男,就是刘彻。王美⼈怀刘彻时,梦见太阳钻⼊怀中,她把此梦告诉景帝,景帝说:“这是⾼贵的征兆。”景帝即位以后,王美⼈⽣下刘彻。由于刘荣年长,景帝把刘荣⽴为太⼦,把刘彻⽴为胶东王。

  刘荣的母亲栗姬是个妒妇。景帝仅有⼏位姬妾美⼈,⼗多个宫⼥,作为帝王来说,可谓俭约,但对栗姬来说,⽆⼀不是引起她妒⽕中烧的情敌。程姬是景帝的⼀个爱姬,常受召陪伴景帝过夜。⼀次她遇⽉事,⾃⼰不去,把侍⼥唐⼉打扮起来作为替⾝,景帝醉眼矇眬,以为是程姬,拥抱睡去,竟孕上⼀男,醒后才发觉是唐⼉。男孩出⽣以后,赐名叫“发”,“发”的意思是发现误差,于是⼜多了⼀个唐姬。贾姬是景帝的另⼀爱姬,景帝对她尤为宠爱。⼀次在上林苑游玩,贾姬去厕所,⼀只野猪也尾随⽽⼊,景帝⽤眼⾊⽰意中郎将郅都前去搭救贾姬。郅都未去,景帝竟要⾃执兵刃⼊厕冒险,郅都苦苦劝阻,才把景帝拉回来。野猪没伤⼈,贾姬完美⽆损,⼜回到了景帝⾝边。想起这群情敌,栗姬就恨起了景帝的姐姐长公主刘嫖,因为许多美⼈都是靠她引见才得到景帝宠爱的。

  长公主刘嫖有个⼥⼉,长公主想把他嫁予太⼦刘荣。刘荣母亲栗姬正恨长公主,不加思索,断然谢绝,没有许婚。长公主⼜打算把⼥⼉嫁给刘彻,对刘彻母亲王美⼈⼀说,王美⼈慨然应允。于是长公主很⽣⽓,就向景帝诉说栗姬的短处。当时正没有皇后,景帝考虑到已经⽴刘荣为太⼦,就打算把栗姬⽴为皇后。景帝⾝体不佳,他想到其他姬妾所⽣的⼀群⼦⼥在⾃⼰死去之后需要皇后的庇护和照应,就嘱托栗姬说: “我百岁之后,要好好关照这些⼦⼥。”栗姬⼀听,醋意⼤发,不但没有答应景帝的嘱托,反⽽冷嘲热讽,出⾔不逊。栗姬的这种态度,使景帝想到了当年的吕后,由于吕后嫉妒诸姬受宠,⾼帝⼀死,诸姬母⼦⼤都惨遭杀害,瞧栗姬这副咬⽛切齿的模样,不知⾃⼰⾝后她要⼲出什么勾当。诸姬⼦⼥虽然与她没有⾎缘,却是⾃⼰的亲⽣⾻⾁,将来也许⼀个个要挨她的零⼑碎剐。仁慈的景帝不忍继续往下想,决定不⽴栗姬为后。但他⼜觉得既然刘荣为太⼦,⽇后刘荣即位,栗姬仍会得势,为了铲除祸根,保住⼤群⼦⼥,应该废掉刘荣的太⼦地位。景帝正在考虑是否废栗太⼦期间,长公主⼜来向他夸奖刘彻。景帝⾃⼰也认为刘彻的才智⾼于刘荣,况且当年王美⼈还有⼀梦,于是决定废除刘荣,⽴刘彻。不过,更换太⼦是件⼤事,景帝虽已打定主意,但从策略上还未找到适当的借⼝。  王美⼈知道情况以后,就趁机施了⼀个⼩⼩的诡计。她暗中派⼈说通⼀位官居⼤⾏的朝官,让他上奏,催促景帝⽴栗姬为皇后。这位⼤⾏不知内幕,觉得是应该⽴栗姬为皇后,于是就根据古⼈所谓 “⼦以母贵,母以⼦贵”的理由向景帝上奏,建议⽴栗姬为皇后。景帝见奏⼤怒,说: “这件事情是你该说的吗?”遂趁机诛杀⼤⾏,把栗太⼦刘荣废为临江王。不久,⽴了王美⼈为皇后,刘彻为太⼦。景帝虽然认为刘彻贤于刘荣,但主要是从保护⾃⼰的⼀群⾻⾁⼉⼥出发才更换太⼦,刘彻后来成为名垂千古的⼀代英明皇帝,这倒是景帝未能料到的。  景帝共有14⼦,刘彻为太⼦,其余13⼦均封为王。

  景帝于后元三年(前141)死在未央宫中,在位16年。终年48岁。景帝死去的当天,汉武帝刘彻即位。即位⼗⽇为⽗举⾏葬礼,葬于阳陵(今陕西⾼陵西南)。谥号“孝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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